秦淮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梁邵文,我们要如何对付?”
他们与梁邵文也算是有几次间接的交锋,他与何效忠没有私仇,又有姜德海的前车之鉴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不易挑拨。
且就他们这段时间打探到的消息来看,梁邵文为人沉稳谨慎,有他主管粮草,他们到时候便是声东击西,他只怕也会安排一支强劲的人马把粮草库牢牢守着。
他们能否得手,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确定性因素还是太大了。
“虽然我们从谢老夫人那里得知,梁邵文嗜酒如命,但此人也十分谨慎。
就算我们有法子弄来好酒,也没办法以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把那酒送到他那里,更没法控制他喝酒的时间。”
秦淮打探到,他之前因为喝酒误过一回事,因此他对来路不明的酒更加谨慎,同时也更加自律,之后便极少再出现喝得酩酊大醉的情况。
他们要想以酒来做文章,引他上钩,让他放松警惕,只怕不简单。
关于这一点,他们之前就已经讨论过,秦淮此时旧事重提,便是要提醒兰清笳,他们面前还有这么一个人的问题要解决。ъΙQǐkU.йEτ
关于这件事,兰清笳也已经有了主意。
她笑看着秦淮,告知了他自己最新的一个发现。
“我今日去给小公子看诊,在那里便遇到了梁邵文,你猜我有什么发现?”
秦淮见她这般神色,心中一动。
看来,她是发现了什么好消息。
“别卖关子,快说。”
兰清笳便也没再故弄玄虚,她缓缓道:“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子常年喝酒之人带着的酒气,我还注意到了他的面相,他很瘦削,面色有点蜡黄,但鼻子处,潮红明显,眼眶凹陷,眼中红血丝明显。”
秦淮听完,心中依旧有些迷糊,“这些说明什么?”
这不就是一个正常的酗酒之人身上的特征吗?
“这的确没什么,但我有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子淡淡的药草味,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那应当是治疗痛风的药方。”
秦淮若有所思。
痛风,便是饮酒之人最易患的病症。
“他的面相看上去便是肝气受损,加上那味药草的味道,我基本上能判断他有痛风之症。你应当对此症也有些了解,痛风之症,一旦发病,那可是会痛到让人痛不欲生的,到时候别说是打理事务,便是下床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