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满口血淋淋的詹隋被侍卫们拖了下去,整个大殿这才恢复平静。
小太监弓着腰上前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了,一切又变成了原本的模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明惠帝敛了心绪,一副劝慰的语气对国师道:“国师,西山之事,是朕误会你了。
他数次三番拿话诓骗朕,朕现在是完全看清了,他方才说的那些话,朕是半个字都不会信。
朕相信国师对朕的忠心,也相信国师定然是有真才实学的,并非那等故弄玄虚的小人。”
国师闻言,再次朝着明惠帝跪下,露出一副诚惶诚恐之态。
“能得皇上这般信任,本座实在是铭感五内,无以言表。”
明惠帝又道:“不过,朕对詹隋半点不留情面,你该不会责怪朕吧?”
国师开口,语气自责而惶恐。
“皇上您这简直是折煞本座了,詹隋那是咎由自取,如何能怪得到皇上的身上?
真要怪,也该怪本座,这一切也都是本座的错,是本座对他疏于管教,这才让他变成现在这般,本座实在是满心羞愧,无颜面对皇上。”
明惠帝闻言,心中一阵冷笑。
但他表面上却是半点都没有表露,而是反过来劝慰了他一番。
“国师一直尽心竭力为朕办事,时常忙忙碌碌,自然没有时间管教詹隋。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更何况,他也不是国师的亲子,国师并非自小教养他。
人一旦有了野心,又岂是那么容易掰回来的?这怪不得国师。”
明惠帝说的这话,像是在说詹隋,但暗地里究竟是在敲打隐喻谁,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国师对于明惠帝这番别有意味的话心知肚明,他也知道,方才詹隋的话明显在明惠帝的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那根刺扎在明惠帝的心中,现在他不发作,也只是因为他还离不开自己罢了。
他们君臣之间你来我往,互相劝慰,维持着和乐融融的表象,谁都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直到把国师送走,明惠帝的脸色这才彻彻底底地冷了下去。
他望着国师离开的背影,眼神幽幽的,带着深深的冷意。
詹隋并非善类,国师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现在,还不到收拾他的时候。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外面那些关于端王旧案的流言压下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