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帝冷笑一声,“朕从一开始就不该听信你的半个字。”筆趣庫
詹隋的神色一僵,他此时再喊冤已经没了任何作用,因为这只会让明惠帝对他更加厌恶,更加觉得他在百般狡辩。
“草民的确贪生怕死,虽是一条**命,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说一千道一万,草民也只是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罢了。”
“朕凭什么对你网开一面?”
詹隋脸上也多了几分强硬之色,再次拿起了那个砝码,“就凭皇上不想让西山之事被世人知晓。”
明惠帝怒道:“朕是皇上,整个浔龙国都是朕的,朕难道还会怕了那所谓的流言不成?”
明惠帝咆哮出声,神情十分激动。
詹隋看着他的这副反应,心中便十分断定,他嘴上说不怕,但实际上,心里却是十分在意的。
如果他真的不在意,根本就不会因为詹隋的那些话而大动肝火。
詹隋心中也越发笃定,这就是他的一线生机。
詹隋看着明惠帝,目光灼灼,“皇上虽是帝王,但也不能枉顾民心。
得民心拥护,皇上的皇位才能坐得稳当。
失了民心,浔龙国的政权只怕都要跟着动荡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想来皇上比草民懂得更加透彻。”
詹隋的话,再次深深地刺激了明惠帝,准确地拿捏了他的痛点。
西山鬼营之事,比现在甚嚣尘上的流言杀伤力更强十倍百倍!
明惠帝的嘴唇微颤,身子微晃,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真想把詹隋狠狠掐死!
可是,他却不能。
詹隋知道明惠帝对自己的恨意,但他却顾不上那么多了。
反正都已经将明惠帝得罪了个彻底,那么,他就一定要为自己挣到一线生机。
如若不然,那他做了那么多,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
詹隋继续道:“皇上,草民别无所求,就只希望您能饶了草民一命,仅此而已。
义父还在为皇上您办事,有他给草民担保,草民绝不敢把西山之事往外多说一个字。”
明惠帝神色冰冷,怒意滔天,“他竟敢违逆朕的命令,将西山之事告知于你,他的担保朕还会信?你们敢把朕当猴儿耍,朕现在就能把你们都斩了!”
詹隋的语气也冷了下来,“那就不要怪草民不留情面,将西山之事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