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等一会儿。”
言崇飞稍显讶异:“这么着急,她的伤怎么样了?”
嘉述面色黯淡,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她休息之后状态好多了,估计也是想着尽快提供有用的线索,抓住那些暴徒吧……”
“记不清人数没关系,把你记得的任何一个人的特征写下来就好。”出警的是一老一少,年轻的警员负责走流程,说话声很轻柔。
霜阳闭了闭眼,努力从混沌不堪的记忆里挑出一些关键要素:有两个掌权的领头人,年龄可能都在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其中一个戴着黑色针织帽,手上很多伤疤,声音有些哑。另一个……wwω.ЪiqíΚù.ИěT
霜阳的心骤然一缩,握笔的手开始微微发颤。
老警员赶紧递上一杯水:“不着急,慢慢来,第二个就是伤你脸的人对吗?”
霜阳怯怯地点了点头。
“他应该就是最大的那个头头。”霜阳顾不上写,小声说了出口。
寒天冻地,只有一件单薄的羊毛衫,鬼魅般突兀现身,一言不发就已经威严毕露。如果那个人真的动了杀心,几乎不可能从他手下逃脱苟活。
霜阳握紧笔杆,拼凑着无数被撕裂成情绪碎片的记忆,可是留下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只一瞬,烟头被抛出的画面重现眼前,仿佛坏掉的旧式电灯泡,一闪一闪。她仿佛又看见那只藏在夜色里的手,某一瞬被遥远的路灯照亮了手腕上的刺青。
“对了,他的手上有一个图案……”霜阳艰难地勾勒了几笔,两条短线,一条半弧线,其余部分藏在衣袖里,她无缘得见。
此外,老旧生锈的甩棍器械,明显有过训练功底的专业身手,霜阳已经竭尽全力,笔录的效率远远超出了警方的预期。
没过多久,门开了,嘉述亲自送两位警员离开,病房里的霜阳心绪难平,无意间转过头来,一眼瞧见门口的华景昂和言崇飞。
“啊……”
“嘘!”言崇飞立马让她闭嘴。
霜阳不得不安静下来,睁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向两人,言崇飞缓缓走上前,却撑不出好脸色,只能委婉地说:“老华上午已经帮忙联系了最好的脑科专家,冯一维他应该……问题不大。”
霜阳愣在床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也对,这才脱离生命危险多久,怎么能指望突然降临什么奇迹呢?
华景昂没有配合表现得很凝重,只是悉心替她将面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