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还显得茫然,言崇飞实在看不下去,试图用最原生且体面的言语解释道:“就、就是,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已经不纯粹了,公共场合还是……注意点。”
华景昂反应得很快:“现在什么关系?”
言崇飞差点噎了一口气,迅速看透这番对话毫无意义的本质:“你说呢!”
言崇飞骂骂咧咧将他甩在身后,华景昂没有吝啬笑意,只是跟在他身后多一步,嘴角就多沉一分,直到所有表情都消失在脸上。
这还远远不是终点。
好像从某一刻开始,有的距离已经走到了可以靠近的极限,再往前,就会站在旧有一切的对立面,连留在原地都成了一件需要艰难跋涉的事。
华景昂头一次发觉自己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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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安静的氛围小心翼翼弥漫在四周。
“真的不要紧吗?”警察看着浑身是伤的霜阳,多少不太忍心。
霜阳虽然听力受损不重,但为了避免说话太多,震动影响伤情,她只能先把想说的话都写在纸上:没关系,你们尽管问,我怕时间拖久了就忘记了。
嘉述坐在墙边无比沉默,眉头皱了一夜,几乎快要拧出肌肉记忆,他按了按太阳穴,起身离开病房,不打扰笔录过程。
他靠在走廊外,反复查看母亲的对话框,除了早上一条“等电话”的消息,几个小时过去了,他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吕氏夫妇传来的音讯。
嘉述不敢擅自回拨催促,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等待,只不过想起黎明前和易丞的对谈,他始终心神不定。
无领导集团究竟想怎么收拾这堆烂摊子?
临近病房,言崇飞不得已放慢脚步,勉为其难再和华景昂搭上话:“哎,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睡觉么?什么时候看的手机?”
“丢外卖**的时候。”华景昂答完,抬头望见病房外孤身一人的吕赵嘉述。
言崇飞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大概认出了是谁,没想到当初在无限城和这位小嘉总第一次仓促照面之后,第二次再见会是在这么疲惫沧桑的时刻。
嘉述注意到两人缓缓走近,努力提了提神:“是两位队长吧?”
在延迟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人是华景昂之后,嘉述很快补上正式的握手礼:“之前一直没机会,还得感谢华队这些日子对小妹的照顾。”
“小事,”华景昂瞥了一眼门内,“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么?”
“警方刚刚来做笔录了,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