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跟我走,你在天之灵有空给他托个梦劝劝……”
言崇飞早就知道这货狗嘴吐不出象牙:“人还没死呢!什么在天之灵!”
邵轻志一时失言,自觉掌嘴:“对对对,我不小心说错话了……反正我们几个这些年无论好坏也总是熬过来了,有时候常常觉得,人一辈子就像火车轨道,不知道会从哪里开始分岔,从此拐入一个新的方向,但我希望,言哥、我还有阿渊你,我们三个今后都可以好好的,彻底摆脱过去……”
话音渐渐弱至无声,邵轻志忽然说不下去了,他转而意识到,只要尹渊一日躺在床上,养老院的曾奶奶一日等不回她的乖孙儿,言崇飞一日还是他挂在嘴边的“言哥”,过去就是不可能被摆脱的。
因为这些都是他的过去。
言崇飞抬头看着他,似乎有所察觉,神情也跟着黯了下来,邵轻志只好咳嗽两声,掩饰道:“我说完了……瞧我,看着火光就犯烟瘾了,言哥你自己和阿渊慢慢聊吧,我出去解决一下。”
没等言崇飞应声,邵轻志快步逃离,心虚的模样暴露无遗。
言崇飞的心绪渐渐沉淀下来,接上邵轻志的话茬,继续对尹渊说:“你看到了吧,这家伙还是这么不着调……”
蜡滴缓缓下坠,火光已然烧至最旺。言崇飞懒得再渲染抒情气氛,干脆默默许完愿望,直接一口气吹熄了所有蜡烛。
短暂的生日仪式到此为止,言崇飞取出蜡烛,将蛋糕切下一块留在桌上,其余的都小心翼翼收回盒子里,说:“反正你也吃不着,我也先不吃了,免得故意惹你馋。”
尹渊仍是一派安详,原本苍白的面容残留着烛光的温润,看起来竟有了几分气色。
言崇飞用手肘支在床边,无聊地托着脸:“阿渊,你猜我刚才许了什么愿望?”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过了两秒,他又自问自答:“我许的是,祝我们下辈子都有一个自由灿烂的人生。”
“为什么不是这辈子呢?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强迫症,不是完完全全、整整齐齐的就不能算数,所以……只能下辈子了。”
言崇飞不知不觉垂下目光,手指揪住被子的边缘,揉得不像样子。
今天本是应当欢庆的日子,言崇飞觉得自己现在低落得有些过分,于是赶紧振作起来,转头确认邵轻志还未归来,开始小声讲出自己的秘密:“阿渊你一定猜不到我现在正在做什么工作——”
言崇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