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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电话终于通了。
“新人营三楼有人在体能训练室里昏倒,可能是使用ITSS时发生意外……值班人手够吗?需不需要直接去外面的医院?”华景昂认真聆听电话那头的安慰和嘱咐,稍微宽下心来,挂断电话后,华景昂小心翼翼将言崇飞横抱在怀,急忙赶往电梯。
一出训练室,洗漱完的张良朋恰好从生理间回来,见状立刻慌了神:“华、华队!言队他怎么了?”
华景昂没时间同他过多解释,只说:“可以帮个忙吗?”
张良朋还趿着拖鞋,闻言立刻摆正了站姿:“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嘛……”
“帮我看住三楼的体能训练室,在我回来之前别让任何人进去,”华景昂直直盯着他,神情极为严肃,“可以放心的吧?”
张良朋敏锐察觉到隐藏在话语背后的试探之意,忽然有些心虚,但身体已经笃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看不过来,叫上吕明远,别吵架。”
语毕,电梯门开,两边就此分别。
电梯屏幕上的数字一层层按部就班地跳动,此刻却成了磨人的煎熬。
华景昂真切地感到了内心的焦灼,他垂下目光,怀里的言崇飞还是毫无意识,虚弱得像个纸人,但莫名地,华景昂觉得他伤痕累累的模样好像比平时更亲近、更真实了。
究竟是怎么搞的……
医务室的值班医师在电梯门口相迎,怀里的重量从胳膊上移走,华景昂茫然朝前追了几步,最终停了下来。
又是漫长的等待,找不到任何方向。
待里面传出言崇飞无大碍的消息,华景昂才觉得恍惚的思绪重新凝聚起来,他与医师简单招呼了几声,又下楼去了。
回到训练室,吕明远和张良朋两人当真老老实实守在门口,像两个门神,还是互相不太对付的那种。
“回来了!”张良朋一惊一乍,“言队他没事吧!”
华景昂摇摇头:“没事,只是人还没醒,可能要再等等。”
“到底出什么事了?”吕明远跟着问。
华景昂没有吭声,默默进入训练室,开始认真打量中间那座ITSS,其余两人也紧跟在身后。
近距离靠近“伤残”的仪器,吕明远还是忍不住添了一句:“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良朋出神地望着损坏的大门,迟迟吐不出半句话来。
华景昂往箱子里面探进半个身子,全程相当谨慎,上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