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强行拽着安全带,朝门猛踹。
“咣!咣!”
惊人的破坏力超乎想象,门的边缘果然开始扭曲变形。
言崇飞齿间渐渐渗出了铁锈味,他闷声不吭,放任自己歇斯底里地攻击这具牢笼,直到大门终于被踹开,新鲜凉爽的空气朝他袭来,言崇飞觉得眼角的泪都快化霜了。
安全带还在极力拉伸,痛觉模拟也不知道进入了哪个阶段,他此时的意志似乎已经离开躯壳,如同海上失落的小船,周围只有那道开关像灯塔似的指引着他。
言崇飞拼命伸长手,指尖艰难地靠近墙壁,凝住的一口气随时都可能崩毁——
.
底楼,玻璃长廊。
华景昂独自待在此处沉思,外面的水池还像往常那样闪着波光,高楼大厦的倒影在里面看起来晦暗难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独处的时光就变得异常珍贵,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他大半个晚上都耗在这里,神经却像在走钢丝,白日里那些无休止的争吵、那些欲盖弥彰的人际心思,比狂风骤雨还强劲,因而走得步履维艰。
华景昂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掀起搭在栏杆上的外衣,转身就走。wwω.ЪiqíΚù.ИěT
到了楼梯口,他习惯性回头张望,卡十组办公室和隔壁体能训练室的灯都还亮着,他隐约记起方才在长廊时,曾看见安星、马知书和冯一维前前后后下班离开,而言崇飞却一直不见人影。
华景昂原本对操心别人的事情很迟钝,近段时间倒是变得愈发灵敏。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难道他还没回家么……
在某种不安感的驱使下,华景昂取消了手机上的打车订单,转而拐上了楼。
办公室空无一人,华景昂简单瞄了一眼便继续沿走廊往前,刚到训练室门口,就看见言崇飞以一个诡异的弯曲姿势昏倒在箱子门口!
华景昂飞快冲了过去,跪在言崇飞身边,发现此人浑身还紧紧缠着安全带,胳膊上都勒出了血印,唇色煞白,冷汗湿了大片衣襟,只剩一丝呼吸吊着。
“言队……言崇飞!”华景昂赶紧拆开安全带,却不敢随意碰他,只能试着唤了几声。
言崇飞已然不省人事。
华景昂拧紧眉头,迅速拿出手机拨打医务室的电话,顺便抬手摸了摸ITSS,仪器还是烫的,应该是刚用完不久。
再一看,大门侧边已呈肉眼可见的不规则弧形,明显是被强行破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