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教严,来沪上已经用了他最大的勇气来抵抗父亲,黎黔毕竟是个男人,哪怕心动,也得给他时间思考。
他能迈出第一步,承认喜欢对象的性别,于他而言很难了,黎黔怎么能先释放了信号,最后不愿意?
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吗?
看着柳笙要哭了,黔黔犹豫,过去跟他们一起坐在桌上,对视柳笙,“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心脏像被人活生生剖开,再撒一把盐,柳笙每天都在打听他的下落,好不容易要到地址,欢欢喜喜的来,泪水滚涌,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想哭,眼泪自己有想法。
黔黔不忍,抿唇撇头。
屋里的南岁似乎感应到爸爸的不自在,在里屋哭闹,南黔赶紧过去,把小人儿抱怀里。
柳笙不高兴了,容墨高兴。
自顾自从茶具上拿了个空杯,拎起壶把倒了杯水,想了想推给柳笙,再给自己倒一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是吧息成兄?”
柳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行,难道你就有机会?”
容墨笑的意味深长,无声张口:事在人为。
柳笙虽觉难堪,但他不愿走,留容墨在这,跟只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
两人在外坐了一个时辰,外面早已放起了鞭炮,别人家都开始吃饭了,这还冷锅冷灶,黔黔先给宝宝冲了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