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见他真知道,心口顿时犹如压了千斤顶,身体跟着一软,扶住旁边的墙壁才没倒,失神呢喃,“我,我是他朋友。”
“朋友吗,你可以救哥哥吗?哥哥被人开枪打中了,他,他们还在哥哥头上插了把刀呜呜呜。”
祁深呼吸一滞。
居民楼,白菜,小孩,一一印证时,心就一点点在破碎了,现如今证实,他有种天塌下来的崩溃感。
怎…怎么会?
球球哭着告诉他两天前的事。
祁深几次张嘴都没能吐音,以前不懂心痛什么感觉,现在算是痛个彻底,球球带他去见南黔。
当手电筒的光照在少年身上。
手电筒从手里滚落,他也向后倒退了一步,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像是心脏被活生生剥开,再用钝器砸,很痛,也很迷茫。
少年全身没一处干净,泥血混融,眉心被子弹贯穿的洞还在那儿,一把黑色****头颅,带着未干的血迹。
当枯萎的玫瑰,染上明目血色,呈现的是一幅凄美画面,令人惋惜,心痛。
祁深脑子嗡嗡作响。
小心将人托起,探了鼻息,手颤的剧烈,子弹穿透的眉心,侧脑的**。
小娇气包,一定很疼吧。
祁深音颤:“黔黔?”
哽咽:“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以后都对你好,你说东就东,你说西就西,再也不凶你了……”
“你醒醒黔黔……”
小丧尸的手依旧匀称漂亮,只是蹭上了灰,祁深握住那无力垂落的手,“咱们回小房子,给你烤红薯,做饭……”
喃喃自语,“我带你去看医生,别怕。”
球球见他要把南黔带走。
拽住祁深后衣摆,无措道:“等哥哥活了,能不能还给我?我不走,就在这等哥哥。”
祁深:“你也跟我走。”
基地城。
南尧一听找到弟弟,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南黔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了。
祁深坐在长廊的休息椅,眉眼低垂,南尧站在手术室前焦急等待。
一小时后。
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道:“病人送来时已经没了生命体征,我们尽力了,很抱歉。”
南尧脸色一白。
没了生命体征?
“指挥长,您同意的话,这边将安排送去特殊焚化。”医生清楚这时候不该这么说,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