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隆子震惊看着文天意，文天意把这股能量交给他，文天意的眼神中，充满了疼惜。

那个疼惜自己的师兄，依旧在。

“你！”

兴隆子刚要说什么，文天意轻笑道：“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手中。”

“兴隆子，我都要忘记茅山上的雪了。”

“师兄，对不起，让你痛苦这么多年。”

文天意想要伸出手来，却没有任何力量。

兴隆子没有入魔，他的身体在恢复，兴隆子也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文天意的手。

“师……”

师兄说不出口，而文天意却扯动笑容。

“能不能帮师兄一个忙。”

兴隆子只能用力点头，他的喉咙好像堵了什么东西。这么多年的仇恨，最后却是这样。文天意根本没有杀师父，也没有杀死茅山弟子。

文天意背负太多。

现在的文天意，生机断绝。

“扶我起来，去，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失败了。”

文天意的话，让兴隆子望向房间。这个房间中心，停放水晶棺。

叶凌天在旁边看着，也抬头望天了。

“他要死了！”

叶凌天是神医，能够清晰感受到，文天意的身上，已经出现死气。

不光叶凌天能够看出来，张蕴古等人也都发现了。

不用他们动手，文天意就要死了。

道门的叛逆，却是这样的。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做了，只能眼看着兴隆子扶起文天意。

兴隆子的脚已经恢复，慢慢走着。

“那天的雪，好大，茅山宫都淹没了。”

“我、你，还有师叔，在雪中玩耍。”

“哈哈哈！”

文天意笑着，白色的瞳孔，都是泪水。

兴隆子也是一样，他终于忍不住了。

“师兄，你别说了！”

“哈哈哈，你终于又叫我师兄了，师兄高兴。”

文天意大笑三声，再次一口鲜血喷出。这口鲜血，让兴隆子彻底哭了。

兴隆子失去了师傅，如今要失去唯一的师兄。

“快点，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都怪我！”

文天意再次坚持，可兴隆子已经情绪失控。

一只手，抓住文天意胳膊，叶凌天来到文天意身边道：“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