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屯垦之事……”狄咏给赵顼的另外一个差事。
“老师,屯垦之事,倒是无甚可说,要说起来,宁夏府那边,黄河之岸,真是肥沃之土,养活人丁,自是不在话下,开垦田亩,前期虽难,只要开垦出来了,那自是收获连年。屯垦之人,刚去的自是埋怨颇多,稍稍安定下来的,那多是喜笑颜开……”赵顼说着。
“可有乱事?”狄咏又问。
“那倒是也不少,大大小小的,哪怕引水灌溉,也能生乱,但王相公手段不凡,皆能弹压!说起王相公啊,当真大才也!诸事井井有条!”赵顼笑着说,便也是想起了王韶。
“有多少户了?”狄咏接着问。
“宁夏府户籍,十九万户有余……”
“八十万户,才十九万户,这事情有些慢了……”狄咏皱眉。
“今年会快,河北河东,今年都在大规模迁徙,只待河北河东之迁户去了,兴许立马就有三十几万户!”赵顼答着。
“王韶那边,战事也要起……战事,钱粮尔,粮尔!三十几万户,还是有些勉强!还是要靠关中支援啊!”狄咏算的就是粮食账,钱倒是其次。
钱这种东西啊,它许多时候,在国家层面,只是一个运作工具。归根结底,还是粮食,这才是做事的基础。换句话说,生产力才是做事的基础。
“关中富庶些,支援得上!”赵顼点头说着。
“好了,事情就说到这里了,你也回府吧,好好休息,明日入宫去拜陛下,当正式一些,万万不可与陛下起什么冲突,一切皆以孝心待之!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而今你也大了,不能再行稚童之事!”狄咏语重心长。
“学生知晓,学生谨记!”赵顼躬身拜着。
“另外啊,把六郎带在身边走动,六郎勇武,可保……罢了,六郎带着吧……”狄咏故意话语说一半。
六郎勇武,可保什么?
可保性命!
六郎又是自家人,若真有那关键时候,必是以死来搏!
赵顼面色变了变,但不明显,只说:“好!”
“六郎,进来!”狄咏一声大喊。
狄谏就在门口等候了许久,手忙脚乱奔进来,地上一跪:“拜见兄长,拜见殿下!”
狄咏手一挥:“好了,走吧!”
“学生告辞!”赵顼躬身,辞别而去,狄谏屁颠屁颠跟着走,门口车架早备好,日常行礼也装好了。
狄谏那是高兴不已,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