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关键在于达旦九姓,能不能决出一个共主来!”赵顼自是知道问题的关键。
“所以啊,得让达旦九姓决出一个共主!”狄咏点头,很是欣慰,赵顼如今的逻辑方式,真的与狄咏在一条线上。
“老师可是已有定计?”赵顼已经大喜。
“定计是有,但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第一次见的白达旦那个首领叫什么来着?”
“床古儿!”
“他如何?人如何?”狄咏又问。
“聪慧,谨慎,年轻!”赵顼言简意赅。
聪慧,床古儿第一次见到宋人的时候,就知道以礼相待,甚至还赠送粮草,他看到了其中的机会,九姓之人,甚至都是床古人引荐介绍的,还给赵顼提供向导……
谨慎,就是赵顼无论怎么忽悠,这床古儿就是不答应与宋结盟之事。
年轻,代表了很多,年轻就代表了长久与安稳,不会轻易换人,年轻就代表了人的欲望,年轻也代表了热血与冲劲。
“那就让他成为达旦共主!”狄咏一句话就决定了许多事。
“明白了,学生明白了,真明白了!”赵顼连连点头,又说:“还得给他更多的甲胄刀枪弓弩!让他从九姓之中脱颖而出!”
“这事啊,还在你手中办,怎么联系,怎么运送,怎么筹集,皆在你一身!有难处,来寻某就是!甚至,给他三五十门火炮也无妨!”狄咏安排着,格局之大,自不用说。
赵顼点着头:“此事,定不会让老师失望……但……学生还有隐忧。”
“说来……”狄咏其实心中有数,知道赵顼要说什么事。
“一旦真的成事,哪怕一切皆成,这草原共主,漠北大汗,可又如何是好?”赵顼看着狄咏,担忧就在脸上。
“翻脸,要趁早!”狄咏给了答案。
“老师此言何意?”赵顼又问。
“他不是草原共主,他更不是漠北大汗,他只是九姓达旦之主,草原部落何其多?小部落且不谈,谟葛失、黑车子室韦、敌烈八部、茶扎剌、达密里、梅里急、乃蛮……草原之广,更比中原!谁又认他是草原共主了?谁又认他是漠北大汗了?所以,只要辽人一亡,立马就得翻脸不认,立马就得开战!不给他任何再发展的空间时间!”
狄咏翻脸如翻书,赵顼还有一点被道德束缚。
赵顼看着狄咏,点了点头,却说:“就怕落人口实,不利诚信……”
这也有道理,也如狄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