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代宦官为祸、朝政比较混乱的时候,基本都会有一个前提,即宦官利用了皇帝对他的信任,皇权实际上成为了这些人作乱的保护伞,又或者就是皇帝自己本身乱用皇权。
这种时候,其他人再有办法,也只能在这个前提之下尽量转圜。
反过来看,也就是如今的情况。
那些得利的人,所能做的其实也不多,但没有谁会轻易接受自己悲惨的结局和命运。
叶瞰作为圣旨权力的直接行使人,他一定会面对这样的力量。
其实还未出京师的时候,便一直有人带话,就像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公公问的话一样,
“不知叶千户,要如何**此桉?”
这些问题很讨厌,但对方的身份令叶瞰忌惮,厂卫一家,宫里的人总是不好得罪。
“自然是照圣旨办桉。”
来人穿着黑披风,脸庞藏在里头,“圣旨是要查办贩卖私盐的人,所以自然是贩了的抓,不贩的不抓。”
叶瞰点头,“公公所言不错,是这个理。”
“是了是了,做人做事总得讲求一个理字。不过叶千户此来扬州,威风赫赫,真是令咱家羡慕得紧。外面都说,叶千户现在就是扬州城的活阎王,你这要是说谁贩了,谁也不能不贩。”
“公公有要保的人?”
叶瞰的话直接,自然听起来就叫人舒服。
此人撩下黑帽,露出面容来。仔细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态,脸上的皮肤发皱,也黑,不留一点胡须。
叶瞰有些脸熟,宫里见过。
“咱家没有。上面有。”
“但是却不能告诉属下是不是?”
新君登基以后,对司礼监、御马监、内官监等一众内官的管束严厉起来,而且文官系统中又有王华在浙江‘奉旨贪墨’,
所以现在的人都谨慎起来。
轻易不会说出名字。
这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万一他在这里一说,叶瞰转头去禀告了,这还得了?
“叶千户是知道宫里的情形的。名字,咱家真不能说。你只需说你需要什么?不管能不能办,咱家一定尽力而为。”
“那在下能不能问一句。若是保不了,在下要面对什么?”
公公摇头,“咱家不想这样,叶千户也必定不想这样。”
“公公,不是叶某要这样。而是如今这扬州城里除了北司的刑事所,还有南司的内卫所。你也知道韩副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