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思畴已然捕捉到紧贴着火场遮遮掩掩的贺难的位置。
这才是绝对的优势!柴思畴奋剑,于无声处起惊雷!剑光夺目而出,将那身影一分为二!
只可惜,贺难算无遗策。
众所周知,对于真炁的开发与运用可以使真炁拟态化物,如各种剑气刀光、炁刃炁弹,更甚者小郁的水龙与仙鹤、养素掌中的降魔杵、冉渊的染渊剑乃至宝相大师如怒目金刚般的法相。
贺难,竟然用炁在原地构建出了一个近似自己猥琐姿态、实际上却徒具轮廓连五官都没有的脆弱替身,就是要勾引柴思畴沾沾自喜。
柴思畴正震惊于对方怎么会想到将所剩无几的内力用作毫无威力的诱饵之时,顿感背后一处凉意……那一定是兵器划开皮肤的触觉。
“怎么会……”无衣的少主方寸大乱,连忙抬手像抓痒一般去摸伤口,四顾的目光却只扫到飞刀落于地上的轨迹。
一息之间,柴思畴根本来不及体会几经大起大落的心情究竟如何,顶着爆炎焚烧从火中闯出的贺难度尽劫波,刺出盛怒之剑!
这一剑背后的理由驳杂难以言表,但命中目标却分外地简单直接!
其实并没有想象当中的痛,和普通的兵刃刺伤是同样的感觉,但加雷斯的诅咒所具有的“命不久矣”的厄运,再少年同样也有不是么?
伤口并不深,只有一寸不到,在同一时刻柴思畴一拳打在贺难的脸上导致这家伙齿缝里鲜血狂飙,一颗断裂的臼齿踩着红泉葬身火场。
“我……我怎会就这么莫名地死掉?”柴思畴捂着腹间的伤口不断检视,其实他压根就不会立刻死掉,但对于传说的恐慌与愤怒还是占据了思维的高峰,这也导致了他那么轻易地就失去了战意。
“你应当不是那么软弱的人才对。”事不关己的史孝文评价道,饱**一种痛惜。
还不能柴思畴声嘶力竭地反驳、或是描述被邪剑所伤之人大多只剩下几个月的活头来强调自己的不甘心,史孝文又道:“你知道吗……其实不光贺难手中的那把剑带着诅咒,你手里有一柄也是一样的——而且你用这把剑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小子也很清楚这件事,但他却没有露出像你一样的慌张,而是从那一剑开始让他拼命地想出一个解决办法——要说结局,可能你们俩的死亡日期差不多是脚前脚后,但如果说谁赢了,那很显然是他。”
“少诓我了,加雷斯的诅咒只有一把!而那小子从头到尾都在暗示着他正在使用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