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能更加谨慎才对啊?”
见阮元颜色少霁,似乎已经为己所动,孔璐华也对阮元笑道:“嗯……毕竟是皇上六旬万寿嘛,这一次我想弟弟也会北上的,你说,我这又有好多年没能见到弟弟了,去看看他也合情合理吧?还有常生,你可别忘了,常生和涧芳上次寄来的信上可说了,涧芳这都怀上第三个孩子了,让孩子们多叫我几声祖母,不是也很有趣吗?”
“哈哈,夫人这样说,那也由得夫人。不过……夫人真不怕孙子们叫你几声奶奶,能把夫人叫老了吗?”听着孔璐华之语,阮元也终于释然,或许孔璐华跟自己一同北上,也能让自己更为安稳呢?
“嘻嘻,夫人才不会老呢,倒是夫子要放松一些,你看你这头发,这些日子都出了多少根白头发了?”
北上之事,也就在二人的谈笑中定了下来,七月之末,阮元将督院公务交给康绍镛暂行处理,家中之事则由刘文如、谢雪和阮福一同商议,自己则和孔璐华一道,踏上了北上为嘉庆祝寿的旅途。
当然,就在阮元动身之际,其他几名督抚也相继踏上了北上入京之路。这一日的成都四川总督部堂之内,蒋攸铦同样准备好了行装,正在向下面一名四品官员交待四川事务。四川原有其他藩臬,可这一次蒋攸铦却只召来了这位四品官员,足见他对面前之人的信任。
“云汀,这些积案我尚未处理,由你来办,我也放心,剩下的也不多了。至于钱粮账目,今年是咱们两个一起清点的,四川并无民欠,府库也算充足,你都不用担心。”说到这里,蒋攸铦也不禁向身边这位官员称赞道:“不过云汀啊,我是真没想到啊,你出京做这川东道不过半年,听闻重庆那边,百姓对你都是赞誉有加啊?重庆、夔州的积案,你两个月就能清点完毕,一一裁决,这次统算钱粮,你也做得分毫不差,依我说,只做个道员,对你而言倒是屈才了啊?”
“蒋部堂客气了,陶澍深受皇恩,出京做这川东道,便要勤于吏治,抚境安民,使朝廷钱粮充足,百姓沉冤得诉。非如此,陶澍如何对得起皇上知遇之恩,又如何对得起这半生辛勤所学啊?”原来,蒋攸铦面前这位道员,便是董诰致仕前向嘉庆举荐的陶澍,陶澍原为御史,从来直言敢谏,有关吏治、地方陋规之事,他均能历陈于上,是以嘉庆也清楚他对实务多有留心,这一年年初便改了他做川东道道员,果然不过半年,川东大治。陶澍字云汀,蒋攸铦便以字称之。
“哈哈,不瞒你说,我当年也是御史出身,因我自幼随家父四处做官,多识直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