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女孩,阮元大喜,便为孩子取名阮恩朝,这也是广州督院里阮家的第一个孙辈。很快,嘉庆二十四年也便到了七月,阮元也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北上觐见嘉庆。
然而这一日,孔璐华却对他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请求。
“什么?夫人是说……想要和我一同进京?”听到孔璐华的建议,阮元一时也不敢相信。
“嗯……都好久没回京城了嘛……衍圣公府那边的杏花长成什么样了,夫人还想去看看呢。”孔璐华似乎真的对于北上之事颇有兴致。
“夫人就别开玩笑了,我这次入京,估计也就能在京中停留一个月,反倒是前后往返,都需要不下两月,夫人这随我前去一趟,不是要受苦吗?再说了,安儿和祜儿婚事都快到了,夫人还是留在广州,先把孩子们的婚礼准备好吧。”阮元并不希望孔璐华主动前去受风餐露宿之苦。
“夫子,安儿和祜儿的婚事,大事夫人都安排好了,剩下的就算交给书之姐姐和月庄去办,她们也应付得来的。至于往返京城广州,这个夫人还会害怕呀?”然而孔璐华说到这里,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对阮元的担忧:“夫子,伯中堂的话我也想了几日,其实他说得没有错的。夫子,这一次入京面圣,或许有许多事,还等着夫子去下个决断呢。”
“夫人,这……”其实阮元又怎能不知,这次五大总督齐聚京城,加上绵恺绵忻封王,自然会让许多人心生杂念,或许便会有人想着拥护绵忻,借以在嘉庆之后得掌机要,又或许会有人交结各路督抚,以防万一之事。是以这次北上,表面上是为嘉庆祝寿,实际上却也可能陷入立嗣、朝臣之争的漩涡之中。可如此艰险之事,又怎能让孔璐华一并参与?是以直到这时,阮元也一直心存疑虑,不敢答应妻子。
“夫子,你不就是担心夫人去了,也会有个万一,若是举止不慎,可能未来咱们的路就会平添许多麻烦吗?”不想这时还是孔璐华主动点破了这个话题:“可是夫子也不要忘了,夫子才是站在前面的人,夫人一直在夫子后面,怎么会被外人伤害到啊?我想夫子这次入朝,外人眼光也都是集中在夫子身上,所以无论我去还是不去,都不会有大碍的。夫人陪你走南闯北,这也快二十五年了,你说有什么朝廷里的事,是夫人还看不懂的啊?或许到时候夫人为你提个醒,还能让你办事更方便呢。要不然,若是你在京城中哪个学生旧友求你答允些什么,你一时冲动,就同意了,那以后出了危险,可就来不及了啊?可若是你能听听夫人的话,想想你身边还有个人,那你无论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