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种上牛痘,那至少天花一事,后人是不会再害怕的了。”
“是啊,老师,学生在安徽也曾遇到疾疫,虽说当时种痘之人大多还是活了下来,可不少百姓,说是已经种了人痘,却还是染上天花不幸过世了。这样说来,若是这牛痘之术果然可以万无一失,那咱们就先在广州试行推广,似乎也并无不妥啊?”康绍镛也在一旁补充道。
“这样说来……你们所言确有道理啊?”阮元沉吟半晌,心中亦有所动,一时之间,已然过世二十余年的阮荃身影,竟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当时阮荃便是因为染上痘疾,最后不治身亡,那反过来说,若是果然有一种种痘之法,可以使天下之人不再受天花所困,或许日后便不会再有阮荃这样的悲剧了。想到这里,为求谨慎,阮元也再次向邱熺问道:“邱大夫,若果然种痘之法得行,我为你加以推广,这件事不难。可你也要说清楚,这栽种牛痘,可有性命之虞,又或者会染上什么其他难治顽疾吗?”
“阮大人,这栽种牛痘之法,原本与栽种人痘无异,只是痘种不同而已,不会有性命危险的。至于其他疾病,听西洋人所言,似乎也没出现过。”邱熺向阮元答道。
“既然如此,你先留下吧。兰皋,再过些时日,我要去广西阅兵,之后又要北上面圣,所以我估计这一年广州要事,大多是需要你来办了,我先与你交接一下。”说着,阮元也和康绍镛走进了内堂,将自己未决之务一一向康绍镛言明。公务交待完毕,阮元方才回到正堂,向邱熺道:“邱大夫,若你所言为真,那不妨我给你们做个示范,我先问问家中诸人,可有愿意栽种你这牛痘的,若是有,我们就先种一下试试。这样以后外面若是还有不相信你牛痘之法的百姓,你就把我们家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也就安心了,你却以为如何?”
“这……大人如此看重小人,小人自当竭力为大人效劳!”邱熺听阮元之言,竟是不仅要帮自己推广牛痘,更要以自家之人示范,一时也是无比激动。
“你且再歇息片刻,便随我过来吧。”说着,阮元也一边让几个仆人回到内院通知了孔璐华等人,一边自己送走了康绍镛,便也回到内院。孔璐华等阮家众人听到接种牛痘之事,也和最初的阮元一样,既是好奇,又是担忧。孔璐华也再次向邱熺问道:“邱先生,您说您在广州试种牛痘,已经快两年了,果真便无一人因种这牛痘而有性命之虞吗?若是这牛痘果然万无一失,那为什么知道今日,我们家才知道还有这种种痘之法呢?”
“夫人,这……”邱熺却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