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看得出来的。”唐庆云看起来也想到了新的乐趣,对三女道:“既然今夜总是要无聊一夜了,那我们不如……一起来联句怎么样?”
所谓联句,乃是寻常作诗的一种,参与者每人赋诗一句,各人诗句合在一起,便是一首新诗。虽说联句多是闺阁女子玩乐之用,但四句诗写得出来,若是作诗者本身水平高下相差过多,整首诗便会前后失谐,是以联句本身,也是对作诗者的一种挑战。三女听得唐庆云想要做联句诗,也各自跃跃欲试,谁也不愿认输。唐庆云便取了笔墨到几人面前,几人又取了骰子,定下作诗顺序。谢雪掷出的乃是一点,在四女中最小,便由谢雪来写首联,不过片刻,谢雪已将首联齐齐写在纸上,诸女过来看时,只见谢雪所写乃是:
残蜡年光向晚天,联吟共坐小窗前。
“哈哈,月庄妹妹写得很不错呢。看起来啊,这颔联可是要费些心思了。”孔璐华一边笑着,一边也取过谢雪那张纸笺来,略加思索,便在谢雪诗句后面写下:
一钩新月悬帘外,几缕名香绕袖边。
“夫人,这新月名香之句,却是用得好啊。这样说来,下一句竟要如何,才能将这诗承接下去,可是不容易了。”谢雪笑道:“书之姐姐,颈联该你了,你看古霞这个样子,明明自己是最后一句,竟已然有了得意之色,那你这一句,是不是也要杀一杀古霞的锐气啦?”
“哼,月庄姐姐就是看我好欺负,这么快就不帮我了,一点都不可爱!”唐庆云调侃道。
“好啦,这句诗我也已经想好了,古霞,我们也不难为你,你只把最后一句做上来,便也罢了,可你若是做不上来,那就休怪我们惩罚你了,如何?”刘文如倒是客气,一边取了孔璐华手中纸笺过来,一边也提了笔,在孔璐华诗句后面写道:
纸阁微风生铁马,茶瓯轻煖泛银船。
“书之姐姐,你这……这好难啊?”唐庆云看着刘文如诗句,似乎一时没了主意,对刘文如撒娇道:“夫人前面写新月名香,我尚且对得,可姐姐你这一句铁马银船,若令我收尾,这尾联当写什么,竟是全然不知所云了。好姐姐,要不……你换一句如何呀?”
“那可不行,古霞,联句是你提出来的,要愿赌服输,不能耍赖!”看着唐庆云可爱模样,刘文如竟也不觉多了几分童趣,便与唐庆云相互**起来。
“哎呀,我……”唐庆云正有些懊丧之时,忽然一瞥之间,看着窗子之外,一枝寒梅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登时有了主意,便“嘻嘻”一笑,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