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他们冷静下来,他们才不会真的去为恶啊?”孔璐华也补充道。
“这样啊……”阮元听了孔璐华之言,也清楚如果不想让刘家父母成为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将这些事告知天长知县,这样知县可以及时裁抑二人,二人又非心性本恶之辈,说不定过些时日,也就可以规矩起来。便道:“那我便去一封信吧,把事情说清楚,天长知县那边,办起事也能从容些。”
“夫子,这件事就让蒋二去办吧,他能办明白的。”孔璐华补充道。
“哈哈,也多谢夫人为这事操心了。书之,二位高堂置产之事,本也是我该做的,之后我也会告知天长县,绝不可对他二人有半分徇私之处,这样,他们既可以安享余年,也不致为祸乡里,你在这边,自然也可以放心了。”阮元也向刘文如安慰道。
“嗯,谢谢夫子。”
次日阮元便告知二老,三件事自己都已经着手去办,只等自己消息,将二老送回了天长,并赎买了二人佣耕的田地。很快,阮元便即置信一封,让蒋二送到了天长知县卢元荣之手,将刘文如父母之事,对他详加说明,并告知如果二人有何逾矩要求,自可直接回绝,不必留情。
而不过多时,阮元也为二老寻了三百亩地置下,以供二人养老之用。刘父刘母得了田产,果然大喜过望,想着到天长县衙炫耀一番,卢元荣自依阮元吩咐,只第一次接待了二人,此后便将二人拒之门外,再不听他们任何要求,刘父刘母数次碰壁不成,想着总是有了养老田产,以后生计再无忧虑之处,便也打消了其他欲求。至于封荫之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二人渐渐遗忘,这或许已经是二老最好的结果。
这年京城的十二月寒冷异常,时时大雪纷飞,寒气绝无止歇之时。朱珪重病之际,也清楚这样一个冬天,自己是熬不过去了。可无论如何,自己也还有一桩心愿未了。这一日便也强撑病体,在书案上作起信来。好容易几行字写下,却再也支持不住,开始不住咳嗽,随即眼前一黑,竟险些直接晕去。
“父亲,您这又是何苦啊?”一旁的儿子朱锡经不禁劝道,朱锡经因父之荫,也已经做到了刑部员外郎,这日也是因朱珪病情加重,方才归家照看父亲。看着书信的一角,虽看不出全句,却也依稀看出了“阮元”二字,不由得对朱珪道:“父亲,孩儿也清楚,阮世兄是父亲高足,这孩儿也清楚,可父亲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阮世兄那边,孩儿只觉他为官兴学,亦是颇有政声,想来是不需要父亲这般挂碍的,父亲又何必不顾自己身体,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