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给各位看一下‘裹巾不渗’,如何?”马钰从容道。
“好了,看来你这里办得确实不错,那你这里,大概有多少老人妇女,他们的饮食起居,可也都安顿好了?”那第三人又问道。
“这也要多谢佛寺方丈了,他老人家听闻官府想要设厂,便主动承担了老弱妇孺的安居之事。要不,等咱们喝完这些粥,我也带你们去看一看如何?”马钰道。
三人并无异议,很快,各人便将赈粥分食完毕,马钰也带着三人到了寺内,只见僧众发放赈米,也和外面一样有序。三人也连连点头,看来是对马钰的赈灾情况有了认可。那第二人也说道:“其实不瞒马先生,在下在杭州诂经精舍,有两个朋友,他们素来与杭州抚院有些来往,你这里办得不错,我也让他们和巡抚大人说一声,为你加以褒奖,也不枉你一番心血啊。”
“哈哈,这就不劳烦先生了。”马钰却也不在乎这些,道:“先生有所不知,在下先前也在京城做过几年官的,荣辱之事,也算见了不少,本也是不愿再涉足官场,方才归乡读书安居。至于其他,我没什么奢求。只是可惜,这偌大个大清,像如今浙江巡抚这般敢于任事,又深知任事之法的封疆大吏,还有几个呢?或许能保海宁一地平安,已是不易了。唉,我话说多了,你们要去杭州,便快些动身吧。”
三人便也拜别了马钰,相继向南而去。马钰却是不知,三人一路南行数里之后,那第二名受赈之人,竟忽然对最后那人开口道:“伯元,这位马先生,看来也是个不错的绅士啊,却不知他当日又是因为何故,竟也辞了官不做呢?”这人正是焦循。
“里堂,咱们准许绅士开办粥厂之时,对他们家世底细,都一一盘查过,所选必是本地有声名,颇得百姓信任之人。所以这马先生主动应募,就被我选中了。幸好他那时没见到我,否则今天咱们这微服出行,不就被揭穿了吗?至于为官……你和积卿,不也都不愿做官吗?或许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吧。”这第三人自然便是阮元了。
“不过阮中丞,这一路从湖州回来,在下倒是觉得,有件事果然是中丞之功。”这时,那最先受赈之人也回过了头,竟是吴康成。吴康成想着放赈情形,不觉叹道:“以前总是说,这天下或有好官,却绝无好吏,确实,下吏放赈之时,上下其手,坑害百姓的事,我见得也不少了。但这次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一路粥厂,纵有吏员看管,却也都严守规矩,不敢行偷漏之事了。能治吏如此,中丞这浙江巡抚,可是让在下心悦诚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