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部,却也多有血性之辈,他们眼看着蔡牵日渐肆虐,顶头上司却一味避战求和,他们能受得了吗?或许中丞所愿,也是他们内心之愿,到了那一日,没准还是他们求着咱们去帮他们呢。”
“是啊,西岩兄,眼下浙江自然无事,却也要继续加强防范。剩下的,我二人静观其变,若是有了转机,我们也不能一味如此被动。”阮元道。说罢,他也对一旁的叶机安慰道:“叶生员,这几年陆上保甲之事,也多亏了有你啊,我前日已将你事迹奏于皇上,若是皇上同意,你从明年开始,就是临海的教谕了。”
“大人,小民之前围剿蔡牵,并未立功,大人如此保荐小人,小人实在有些承受不起。”叶机忙推辞道。
“无妨,披山洋一役,结果出乎我等所料,并非你之过。而且就凭你这几年整治宁波台州保甲之功,在我看来,就已经足够做这个教谕了。而且你有了这个教谕之职,日后办事,或许也更方便些。”阮元之意,当是如果叶机做了教谕,其他生员也定会认识到**保甲的前途,进而在陆地防卫上尽心尽力。而叶机以生员身份得以授官,自也是莫大的荣幸了。
想到这里,叶机也不再推辞,而是谢过了阮元举荐之恩。阮元却忽然对叶机道:“叶生员,你**保甲,主要是宁波台州二府,绍兴的事,之前没让你参与,是我疏忽。但眼下绍兴有一事我不明其中缘由,还望你帮我调查一番。”说罢,阮元也将苏九妹所在临海村意外遭袭,苏九妹身为村民却不知保甲始末之事告诉了他。
叶机听罢,也一时不解,喃喃道:“中丞,小人虽说不在绍兴,可温州绍兴的保甲之事,小人也听说过不少。按常理而言,这绝无可能啊,除非是……”
可就在叶机沉思之际,门外却传来了蒋二的声音,道:“老爷,不好了,方才杭州将军府来了人,说朝廷里的中堂大人到了。中堂大人方才入得将军府,便将老爷斥责了一顿,现在正唤老爷去呢。”
“中堂?看来萧山牧地之事,朝廷是知道了,这次来的中堂……难道是庆中堂亲自出马不成?”阮元听了蒋二之言,想着庆桂让他前去,他绝难不从,便与李长庚、叶机匆匆道了别。二人眼看海防之事已经议定,也辞别了阮元,各自回宁波、台州去了。阮元则让蒋二备了轿子,匆匆赶往驻防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