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绝望!哈哈哈哈!”蔡牵言语之间,想着阮元和李长庚必定对自己的新船大吃一惊,那放肆的笑声,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果然,一月之后,阮元便在浙江抚院接到了快报,蔡牵船队突然在鹿耳门海域大肆劫掠运粮船只,再次反叛朝廷。而由于蔡牵船上米粮充足,朱濆、黄葵等人也都不得不前往依附。
这次蔡牵的降而复叛,也让嘉庆震怒不已,嘉庆立即对闽浙两省发下上谕,要求玉德、阮元、李殿图等人严加剿捕蔡牵。甚至在嘉庆发下的部分上谕中,蔡牵之名都被削去,只以“蔡逆”称之。闽浙要员亦自清楚,当蔡牵成为蔡逆,也就意味着他的投降之路彻底被嘉庆掐断,之后等待蔡牵的,就只有十恶不赦的大罪和凌迟处死的结局。
蔡牵复叛不久,李长庚和叶机也应阮元之邀,前往抚院商讨日后清剿之事。
“蔡逆啊……”李长庚看着眼前的嘉庆上谕,不禁叹道:“这样说来,蔡牵以后再想着用这诈降之计,却是不能了。皇上称他为逆,他便只有死路一条。只是这篇上谕,却晚了几个月啊。若是早有此谕,唉……”
“西岩兄,玉总制和福建的事,我这几个月来,也一直在看着。”阮元也感叹道:“虽然其中细节始末,我不能一一尽知,但玉总制其言其行,却也不能尽数相信了。以后咱们出兵平盗,却也要注意这一节才是。”
“中丞,我之前与你在梁湖镇初见之时,便曾相告,这玉德绝非善类。也是我等为人大度,一时以为他做了总督,眼前又是海防大计,总该转性了,可不想还是一个样子!”李长庚怒道:“不过好在督抚虽名义有上下,实则不相统属。之后清剿海寇,咱们只自己办自己的,玉德的话,就再也不要听了!”
“是啊,西岩兄,其实眼下真正难办的,还不是玉德之事。”阮元对于海防关要,自然了如指掌,道:“眼下最大的困难,是闽浙水师,虽然之前也有会剿之举,却总是不相统属,我浙江水师只能在浙江迎击蔡牵,既不能保证闽省水师配合,也不能深入闽省追敌。可蔡牵不同,他的船在这闽洋浙洋,可是畅通无阻啊。”
“中丞之意可是……”李长庚听着阮元之语,已然清楚,阮元多半是想让嘉庆要么允许李长庚进入福建追击蔡牵,要么允许李长庚一同指挥福建水师,但自己毕竟只是浙江提督,随意干预福建军务乃是大忌,这才犯了难。但话说回来,这件事却也未必就行不通,便对阮元劝道:“不过中丞也可放心,依我之见,或许过些时日,就能有转机了。闽省水师虽不比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