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含糊不明。孝廉只听得老夫一语,便知这《群书治要》为何人所作,这小小的乍浦之地,倒还真是少见了。”
钱楷见程赤城略有疑惑,也忙陪笑道:“程老先生有所不知,阮孝廉少年时便精通两唐书,在下入京应试之时,也是多亏了阮孝廉指教,这殿试之中,便有一题问及两唐书,在下那一题也作答得从容,才得蒙皇上青睐,取了传胪。所以阮孝廉于史事之上,可是值得信服之人。程老先生说起这刊刻之事,想来老先生手中这一部刻本,乃是海内仅有,老先生也不愿轻易示之于人才是。在下倒是有个建议,不如老先生将此书暂借我二人,我二人也愿出银二十两,作为借书之资,借完之后,我二人便即抄录,待抄录过了,再归还老先生如何?”
这《群书治要》此时虽为海内仅有,可毕竟只有五十卷,又有三卷已佚。而一部《通志堂经解》,收录百家儒经著作,共有一千八百卷之多,当时焦循出价,也只出得三十两。这样折算下来,钱楷报价二十两,已经是绝对的天价。程赤城听着,哪里还能有半分不满意处?忙陪笑道:“钱大人这是太客气了,老夫这书虽说海内现下乃是孤本,却也值不得这许多银子的。若二位只是抄录,便只出十两就好。阮孝廉学问渊博,史事如此精通,这古籍嘛,就是孝廉拿了去,也是物尽其用,二位愿意出这样的价钱,也真是折煞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