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那个黑色袋子里。步什给我发消息说,他推车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撞了一下,把袋子撞掉。虽然里面的东西没露出真面目,但看妇人紧张的神情和东西的大概轮廓,也能猜个差不多。这种小型基站,之前步什见过。”ωωw.Bǐqυgétν.net
沈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还挺靠谱的,虽然之前总给人游手好闲的感觉。”
“他以前是不靠谱,只是后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傅澄海说:“大毛病倒是没犯,小偷小摸也不少,不过也是因为在金边那地方,被人排挤欺负的厉害,吃不饱也没钱,为了生存罢了。要不是因为他偷了我的钱,我也不会认识他。”
沈婳眼睛陡然晶亮,“你们是不打不相识?”
“嗯,”傅澄海说:“我去那边和一个搞玉石的当地老板谈生意,他送我回酒店的时候,我们找了家附近的餐馆,想尝尝当地的菜。那边接待外商的顶级酒店就一家,也是当地扒手最喜欢蹲点的地方,步什也在餐馆,我进门他就盯上我了。像他们那种惯犯扒手,下手速度很快,撞你一下,就能摸走你身上的钱包。”
“所以你被他撞了一下,钱包就被他偷走了?”沈婳问。
傅澄海无奈苦笑,“是啊。也怪我,当时生了恻隐之心,防备松懈。他撞我的时候和我说了普通话,我以为他也是去那边做生意的同胞。”
沈婳微微一滞,她和傅澄海在拉斯维加斯的场子里,也是一眼就确定彼此是同胞。
似乎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沈婳可以想象,在那样混乱的地方,听到一句乡音的感觉有多神奇和感动。
只可惜,也不是所有讲普通话的人,都是好人。
至少当时的步什不是。
“后来呢?”沈婳问:“他为什么会被人吊在废水池里?”
“他们那伙儿人的头,知道他偷了钱,想把钱拿走,步什不想给他,骗他说没有钱,就被揍了,他不服气,打了那人。”
“你又怎么找到他的?”沈婳好奇。
“那个当地的玉石商人帮我找到了当地的地头蛇打听的,找了三天才找到步什,不过我们去的时候,步什已经被人揍过一顿,吊在水池里了。”
“他偷了你的钱,你为什么还会想着救他?”
“因为他说,他是东江人,”傅澄海说:“我母亲是东江人,我在东江生活了十几年,身为同乡,我没法不对他心存同情。尤其……我还是个外科大夫。看他伤口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