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差爷怎么称呼?白浪眼力浅,一时没认出来。”白浪被锁在一根深插地上的铁柱上,手上板锁依旧反扭他双臂在背后,双腿绷直,以一个极难受的姿势固定在地上,只能小幅度的动动身子。但白浪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询问对方姓名。
进了衙门不过审,直接当人犯扣上。并且连口供、指认的流程都不走。一上来就是临威的架势。已经很说明对方的立场了。完全不做掩饰。
“嘿,怎么?问我名字想要报复?”
“不不不,差爷在上,白浪只不过是担心不知差爷名讳,以后冲撞还不自知。”
“行!老子叫张亮,老永川人了。你白浪有本事后面来找我就是。不过现在嘛,你落在我手里,你最给老子老实些。不然的话,衙门里的不少手段用在你身上一样让你到死都忘不了。”
白浪扭了扭身子,笑道:“张班头说哪里话?白浪也是靠运气混饭吃,哪里敢跟衙门里的爷对着干?张班头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白浪还要能办那就一定不说二话。”
“好!说说你跟大张庄的事情。”
一开口都是明白人。之前什么“偷钱”之类的根本提也不提,直接开门见山,省去多余的口水立即进正题。
“大张庄?”白浪摇了摇头,说:“一群不识好歹的庄户而已,以为自己有几个钱认识几个人了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说实话,他们的麻烦还不是刀馆动手,结果才三两下就接不住了,还劳动张班头出马。啧啧,张班头,您觉得大张庄找了您这件事儿就平得了吗?”
张亮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威胁道:“白浪,这里是衙门偏房不是你门刀馆的堂口,你给老子好好说话!”
“嘿嘿。”白浪笑着偏了偏头,没有接这茬。他从张亮的声色俱厉里已经感觉到刚才他所说的那些话其实已经触动到了对方。
想要靠压服白浪就把劣势挽回,这可能吗?白浪自己动手就已经把大张庄打得急了眼,如今压服了白浪,逼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劣势转优,而是刀馆的直接介入。到时候大张庄能有个好?
张亮不明白?他明白得很。只不过瞧不惯刀馆而已,以及上面还有副判撑腰,即便事情最终不尽如人意,也影响不到他们衙门的人,反倒是一个试探和敲打刀馆的好机会。甚至若不是白浪突然任了镇堂的话,衙门还不至于这么急把白浪拿进来,以前分量不够,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