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

他双瞳因充血变得通红，面目狰狞恐怖，杀意升腾，令人看了为之胆寒。

一直守在赵飞身旁的上官燕红，也是对于赵飞这种变化的最深刻感受者。因为“完全精神免疫”的屏障，完全堵塞了精神共享的通道，所以上官燕红无法感知到赵飞此时的内心世界，自然也无法得知，赵飞在秦王剑的意念空间里看到了什么；可是赵飞此时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怕。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仿佛一具刚刚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血腥修罗，只知道杀戮和破坏，光是靠近到赵飞身边，便让上官燕红感觉到如同被无数刀剑加身，似乎随时有可能被剁成肉酱。

在内心强烈危机感的驱使下，上官燕红有好几次想要抛下赵飞，独自逃跑。但上官燕红并没有这么做。

她不敢靠近赵飞，却绝对不会轻易抛弃赵飞。

因为她看得出，虽然赵飞全身散发着恐怖的杀气，但他并没有动手去伤害离他最近的人——也就是上官燕红自己。那因为赵飞以自身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压制着这股不明来路的杀气。这说明赵飞的内心深处还是清醒的，那些杀气并没有形成足以控制赵飞的心魔，而赵飞正在努力地夺回自己精神世界和身体的控制权。

既然赵飞如此努力，那么上官燕红又为何对他没有信心呢？

“**男，或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绝不后退半步。所以，你一定可以坚持下来的，是吗？”

上官燕红试图透过精神共享戒指，努力地将自己的意志传达过去，为赵飞呐喊助威；虽然因为“完全精神免疫”的屏障所拦截，上官燕红只感受到，精神共享戒指的另一边只有一片虚无，但是她坚信，赵飞一定能够听到她的话的。

……

事实上，上官燕红赌对了。

虽然有“完全精神免疫”屏障的阻拦，但只是单方面地拦截自己这边的精神信息传递到上官燕红那边而已；对于从上官燕红那边传达过来的强烈愿意，还是很清晰地反映在赵飞的脑海之中。

“谢了，傻白甜。”听到了上官燕红的心里话，赵飞默默地道谢着。

此时，原先封堵着精神通道的“完全精神免疫”屏障，已经悄然扩展开来，以稳定的速度增加其覆盖的范围。赵飞的意志已经夺回了一些主导权，面对那股残念的支配，赵飞不再如刚开始那般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