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清楚美女的脸,彭凤海把老花镜稍稍拉开,身体微微前倾。
“你不用看了,我不是你的女儿彭小玉。”
“不是小玉?”
彭凤海对美女的回答很惊讶。
“我只是在进来探视你时,使用了彭小玉的身份证而已。”
说话同时,美女扬了扬手中的一张身份证。
“你……”彭凤海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小玉怎么样了?”
“现在才开始关心你的女儿了?可惜,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
“你贪墨了瓯城民间魔法师联谊总会的公款,犯下职务侵占罪被捕入狱,却连一分钱的赃款都吐不出来。你自以为,这笔钱已经给了你在国外的老婆和女儿,让她们在荷兰能过上好日子。可实际上,她们在荷兰过得一点都不好。”
“她们、她们怎么了?”
“她们确实是到了荷兰,但并没有收到你的一分一毫,身无分文的母女俩,只能在阿姆斯特丹的贫民窘,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你的妻子巢月娇,她刚到阿姆斯特丹就染上了重病,因为她不是荷兰公民,没有资格享受当地的医疗保障福利,要治病就必须支付巨额医疗费。她们为了治病,向当地黑帮借了高利贷,然而一年之后,巢月娇还是病故了。”
“月娇她,她死了?”
“巢月娇的死只是开始。病没治好,之前借下高利贷还是要还的。为了还钱,你的女儿彭小玉,只能被当地黑帮逼着去工作。”
“她、她做什么工作?”彭凤海开始紧张起来。
“你认为,一个女孩在阿姆斯特丹的**里工作,会是什么工作?”
“不——”彭凤海大声嘶吼着。
意识到他的情绪有些失控,后面负责看守的两位狱警,想走上前控制住彭凤海;但美女却在玻璃墙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这么做。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派驻在阿姆斯特丹的工作人员,已经把彭小玉解救了出来。”
美女此话让彭凤海再次稳定下来。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调整一下情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小姐,请问你,呃,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