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张桌子走去。
挤过一圈圈人后,我看到了骚动的起源,一个女人的左手臂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从肩膀处干净利落地砍下,切口面十分地光滑,而且一点血也没流出来。
断掉一只手臂的女人却毫不慌张,仿佛掉在地上的手不是她自己的一般,仍然坐在位置上用筷子夹着桌子上的食物,而坐在她这张桌子上的人则全都站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真可怕啊,我俩还一边吃着饭一边说话呢,谁能想到她的手就这么自己掉下来了。”围观群众中,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说。
“你没碰她,怎么可能会掉下来?”女人回道。
“我怎么知道,吓我一跳。”女人拍着胸脯,一脸心有余悸地说。
“快送她去医院啊,你们在这里楞着干什么?”人群外有人喊,接着人群就一阵骚动,一个矮小的身体从围观的人们脚下钻了进来。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快送去医院?”矮小的身影站到了桌子上,是一个满脸皱纹,背驼得整个人都弯起来,脖子甚至比头还高的老奶奶。
“你们两个送她去医院,你送手臂去医院。”老奶奶像是一个军师,站在高处,指着众人开始分配任务,而我则被分到了送手臂去医院这一任务。
“收到。”我捡起地上的手臂,然后挤出人群,往村外走去。
走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在把断肢运送到医院前不是要进行妥善的保存吗?防止因为路上再次受到损伤或是失去活性而重接不了。
在想到失去活性这一点时,我又突然想到了生理盐水,一种渗透压与动物或人体血浆的渗透压基本相等的氯化钠溶液,而人类的渗透压则在0.9%,我只需要加一点盐到水里就能配出生理盐水了,然后再把断肢泡到盐水里,那岂不就是完美保存。(在我醒来后查了一下断肢的保存方法,一般都是干燥和冷藏,梦里的是错的。)
说做就做,我走到一户人家,问他们拿了一包盐和一个装满水的一次性塑料杯,接着我就把整包盐都倒进了杯子里。
嗯,这就好了吧。我看着盐全都溶解在了水中,心里十分满意自己的操作,接着把水举过头顶,打算在太阳底下细细地观赏一下自己的“杰作”。
刚一抬起来,塑料水杯的杯身竟然开始变皱了,我心想我也没倒热水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