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转性了?”
“乍的开始摆弄地的呢?”
孙明华站在白天钟翠花砸破玻璃的窗边,看着不远处借着月光地里忙活着的赵大海,脸色阴沉,占地这事情不地道,村子里人现在全都知道,白天面对赵大海的时候,自己怂得猎一样,丢了大脸成了笑柄。
“现在说这有什么用?”
“白天的时候就不能退。”
“打一架。这地就是咱家的了!”
董丽端着只大碗,一边吃一边说。
“哼!”
“吃!整天就知道吃!猪一样!”
“村子里的地。哪块是哪家的。几辈子下来,都看在眼里,谁不清楚?再不济,村长会不知道?”
“只是条田埂?”
“那也是赵大海家的田埂!”
“他家地和我们家地中间的小路,不是赵大海家但同样不是咱们家的。”
“咱们占了地,别人不知道?赵大海没说话,别人装作不知道罢了。”
“一旦闹起来,赵大海开了口,谁敢说什么?”
“打架?”
“赵大海眼珠子狼一样。”
“混子无法无天。下得了狠手。就算打得过敢打?真打伤他的话,直接住在咱家,还能弄死他?”
孙明华摇了摇头,打架,真不敢。
“那咱们怎么办?”
董丽想起白天离自己不到半米的锄头,打了个冷颤,赵大海不是吓唬,真的狠,自己冲得快一点,肯定得落自己脑门上。
“这小子不是善茬。”
“惹不起只能躲。绕着走。”
孙明华咬了咬牙。
怎么办?
哪还能怎么办?
只能躲着。
月上中天。
银盘一样挂着。
赵大海借着明亮的月光,白天挖出来的土,一块块砸碎,草根全都扒拉出来,额头上不停地冒出汗珠子,黄豆一样大小,不停往下掉,累,但是踏实得很。
赵大海一直忙活到夜里快要十二点的时候才停手,回家洗澡睡觉,不过,凌晨五点多一点,鸡刚叫没几遍就起来。
“奶奶!”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呢?”
赵大海走进厨房,钟翠花在煮粥。
“呵呵!”
“年纪大了。哪睡得了多少?”
“起来了煮个粥。你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