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沟村呆了两天,林庭树才带着常青回镇上。
又是翻山越沟走了一天。幸运的是,走出山没多久,他们遇到一辆驴车去石梁村。
石梁村的方向和回镇上一致,他们蹭到了驴车,坐了一段路。
就那回到家天已经半黑了,常青有气无力的拍门。
常青妈打开门,看见四天三夜没回家的儿子在门口,一副要死的模样。
“咋的啦这是?不是跟书记出去了。”怎么这个模样就回来了。
常青妈诧异的问自家儿子。
“妈,别问了,快把我扶进去,”常青有气无力的伸出胳膊,要求扶着他,“我腿要断了。”
看这没出息的样。
常青妈嫌弃的上前扶着他,进了屋子。
屋里,常国华正在听评书。
小匣子里传出来嘶哑铿锵的嗓音:“说时迟那时快——”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副惨兮兮模样的小儿子。
“干嘛呢干嘛呢,你手松开别扶他。”常国华瞪眼,“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了,跟没骨头一样,站好喽。”
常青妈下意识的松开手。
常青全身的力道都倚在**身上,这猛一松手,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要不是他反应灵敏扶住了门框……
“爸,你干嘛,干嘛让我妈松手?”他气的冲他爸嚷嚷,又对**嚷,“他让你松手就松手,不怕摔到我?”
“闭嘴!”
常青妈还没说话,常国华先吼了他一嗓子。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小匣子里传出来的抑扬顿挫的评书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几分钟后,小匣子里传出了评书结束的结束语。
常国华心满意足的长吁口气,啪嗒一声,关上了小匣子。
这会他才有功夫正眼看看小儿子。
“这么狼狈?”
常青早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爸,不是人干的,”他哭丧着脸,“我脚底板上全是泡,全是泡。翻了七座山、七座山,我的娘哎,被子臭哄哄的还有虱子,半夜睡觉老鼠吭我脚指头,蛇从梁上掉下来,还有啊煮的是个什么东西,黑糊糊的一股子苦味……”
他噼哩叭啦一通抱怨。
“林书记也是自己走的?”常国华问。
“啊。”
“也是吃的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