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吗？”

姜沉鱼一双清澈的杏眼有愤怒，有憎恨，包含了太多的情感，看得人心慌，不敢直视。

“姜落雁从来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踩死我的机会，给我扣上一个妖女的名头，甚至意图谋害太子，桩桩件件哪里冤枉她了？你们口口声声要我救她，我就问一句，凭什么？”

“不，不可能，雁姐儿怎么会……你不要血口喷人！”张氏不住地摇头，她一点都不相信姜沉鱼所说的，在她心里姜落雁一直都是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她不信！

一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说一句，我不会救她！”姜沉鱼斩钉截铁地说。

……

众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姜启正长出一口气，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姜沉鱼拱了拱手，“小鱼儿，爹不该来的，爹代你娘向你陪个不是。”

“大可不必！”

姜沉鱼心中有怨，语气生硬了很多。姜启正后背一僵，身子不住地晃了一下，扶起失魂落魄的张氏，正准备离开。

“慢着！”

姜家三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望向姜沉鱼，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话要说，姜沉鱼嚅嗫着嘴唇，咬了咬牙，轻声问道：“我还有一句话要问。”

“嗯，你问。”

“当日，我同太子被打入天牢的时候，你们可有一人为我奔走，想救我出囹圄？”姜沉鱼不甘心，明知道答案，她还是想问。

“……”x33

更长久的沉默，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姜沉鱼苦笑，摆了摆手，转身便依偎在姜堰的胸前，埋首在他心口，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姜家人离开了，屋子里一下就空了，桂嬷嬷和明月也十分识趣儿地出去了，屋里只留下姜沉鱼和姜堰两人。

“阿鱼！”

“嗯。”

姜沉鱼瓮声瓮气地哼唧了一声，头还是埋在他的怀里，还沉浸在情绪的旋涡里，“阿淮，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哭吧！”

“姜沉鱼又做错了什么？难道她不值得被善待吗？姜落雁凭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么多的关爱，哪怕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都有人会帮她开脱，有人愿意倾尽全力去救她。”她在替姜沉鱼难过，那个在自己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死去的女孩。x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