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踏实了,端着脸盆出去倒水。
“这婆娘持家!”江平安笑了笑,来到炕上盘坐着,抓了把瓜子慢慢嗑。
会持家的婆娘是好婆娘,所以江平安也不嫌郭燕没事儿叨叨。
很快,郭燕倒了水回来,关上门,把盆放脸盆架上,看他在嗑瓜子,微笑道:
“屋里瓜子糕点啥的也所剩无几,狗蛋和妞妞来了后,就没停过嘴。”
江平安点点头,笑着说:“小孩儿嘛,有几个不馋嘴的?吃了就吃了。”
“话是这样,但我以后不会轻易喊他们来做客了。”郭燕走到炕沿边坐下说。
“瓜子花生多金贵啊,也得亏你有门路能弄到,不然每年就过年能尝尝香。”
过年那点儿定量太少了,是真的只能尝尝香,花生都要数颗数分着吃。
江平安笑了笑,问:“回门带啥礼物回去,想好没?”
“就带点儿粮食吧!这个最实惠了。”郭燕想了想,沉吟回答道。
“别的都不带了,这次妈他们进城,又是送衣服,又是送酒的,够意思了。”
郭林走的时候,带走的那一坛酒有二十斤。
只按散酒的价格算,酒、坛子、中药加起也十几块钱了。
但实际上那酒的味道,比茅台、汾酒、西凤酒、五粮液等都要好喝许多。
就算卖三十块甚至五十块也有人抢着要。
哪怕是送给自己哥哥,郭燕也还是有些心疼舍不得。
只不过那是江平安送的,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说什么。
两人新婚,如胶似漆,整天就呆在屋里瞎折腾。
傍晚。
两人在炕上相拥而卧。
郭燕轻吐了口气,脸上有些疲倦,眼角带着浅浅泪痕,咬牙哽咽说:
“我招架不住了,没这么干的,我还活不活了?伱上辈子是驴投胎的?”
江平安好笑道:“不带这么说的啊,还嫌弃上了?”
“哼,我就嫌弃,往年我在乡下挖土豆、挖红薯都没这么累。”郭燕噘嘴说。
“今儿晚上我依你几回,明儿回门时,你别沾我,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了。”
江平安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脸蛋儿说:“你这婆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得了,收拾一下起床吧,苗嫂子她们下班快回来了。”
郭燕娇滴滴撒娇道:“你抱我起来,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