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他今夜作陪,和马大志等人坐在一张桌上,刚才马大志和他连捧三杯,将他喝的脸色发红。
现场这才又安静下来。
“尤老总镇,你有什么谋划,就说出来吧,只要能守住绥德,本官什么都可以答应。”汪鑫道。
尤定宇沉着老脸:“谋划嘛,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州台大人和各位员外,愿不愿意听?”
“老总镇但讲无妨。”
“州台大人,你现在究竟是保城呢,还是要保命?”尤定宇问。
汪鑫不明白尤振武这话何意?
杨元浩却是明白了过来,答道:“当然是保命。但只有保城才能保命,如果没有城,我们岂能有命?”
“不错不错。”邻近桌上的绥德士绅都点头。
尤定宇看向杨元浩:“如果只能选一个呢?”
杨元浩愣一下,脱口问道:“尤老总镇。你该不是要我们放弃绥德,逃往他地吧?”
“不错,我正是此意。”尤定宇承认:“这就是老夫给你们的谋划。”
轰。
比起刚才,这一次的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更加强烈,甚至有绥德官绅直接站了起来,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尤定宇和侯世禄。
只有刘彝鼎没有动。
“这怎么行?绥德是我们的家,我们怎么能离开呢?”
“刘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劝劝老总镇啊。”
“尤老总镇,你曾经是总镇,你孙儿现在是朝廷将官,你怎么能长贼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榆林不是天下劲兵吗?”
“是啊尤老总镇,你该不是和我们开玩笑吧?”
众人七嘴八舌。
“我们岂是开玩笑的人!”
一直默默无语的侯世禄大喝一声,忽然站了起来,环视众人,高声说道:“诸位,我和定宇已经年近六旬,半截都要入土的人了,原本不必和你们说这些话,落人口舌,给我们家振武召来麻烦,反正绥德也不是榆林军的防区,我们紧守榆林就可以了,但我们还是说了,为什么?不就因为榆林和绥德两地同气连理,如同兄弟,城中多有尤家和我侯家的故人吗?”
听到此,士绅们渐渐静下来。
侯世禄继续道:“自万历四十年起,老夫我就开始带兵,由世职累官,渐渐晋为凉州副总兵,总兵,辽事起,又为固原总兵,提兵赴援,天启年,建虏围攻抚顺,老夫我血战三天,方杀出重围,事后昏迷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