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奔来的人正是谢君武,谢君武脸色涨红愤怒,胡子都快要翘到脑瓜子后面去了,挥舞右手拳头,怒道:“跑了,都跑了,桥对面全是草人,一个官军也没有了!”
原来,谢君武急于追击报仇,奈何却被白广恩的火车营堵住了石桥,偏偏谷可成又不着急立刻进攻,派出的探子,又一个也没有回来,他心中不耐,就亲自带了人,到石桥前探查。
因为官军火器利害,为了自身安全,闯军都不敢太靠近桥头,谢君武却是不顾,两个手下举着盾牌,护着他一步步来到桥头。
见对面官军没有反应,连叱喝声都没有,谢君武心中惊讶,尝试着又向前进了几步。
官军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这一下,谢君武感觉不对了,他推开盾牌,猛的冲上石桥。
而此时天色渐渐亮,能见度渐渐提高,官军的火把也依然在燃烧,正照着军旗下的官军草人……
“啊!”
谢君武几乎是连跌带撞的跑了回来,向谷可成汇报。
“什么?”
谷可成和王富听了都大惊,几乎不敢相信,王富叫道:“不可能!”他们和白广恩交手多次,白广恩作战凶狠,但并没有什么大谋略,只是硬冲硬打,他不觉得白广恩能有什么诡计。
谷可成却是警醒了,想到之前种种的不合理,他脸色发白,叫道:“马,牵我马来!”
手下亲兵牵来马,他踩镫而上,急急向五家桥驰去。
其他人急忙跟上。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桥头,哒哒哒的冲过桥面,来到了对岸。
“总督标下火车营都统总兵白”
白广恩的大旗还在。
火把还熊熊,将军旗上面绣着的那一行字照的清楚,军旗下,六七个手持长枪、詹帽战袄的草人,安静守卫,胸墙后,更多的草人默默伫立,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冲上来的闯军士兵……
五家桥桥头,这诺大的周边,已经没有一个官军,留下的,全部都是草人!
众人都惊住了。
都明白,他们这是被白广恩耍了啊。
谷可成脸色阵青阵白,握着拳头,愤怒的情绪弥漫全身,他为自己的愚蠢而懊悔,白广恩,狗贼,你如此骗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移开路障,给我追!”谷可成大叫。
虽然官军已经撤走,但胸墙两边的通路,还是被路障、拒马堵着呢,要想追击,必须先清出道路,于是闯军士兵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