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由港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说不定你刚下火车,第二天就被卖到科加德尔帝国了。”
厄文对自由港很熟悉,年轻时他在那里消磨了大把的时间,也被人卖过几次,那些经历太糟了。
更糟的是,那些牛羊都比厄文值钱,这一度令厄文对自身的价值产生了怀疑。
女孩愣了几秒,忍不住说道,“厄文,你还真是个大好人啊。”
“我只是秉持高尚,并为之努力而已……”
厄文话说一半,眼神变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嗯?这难道不是你的笔记吗?”
女孩从怀里举起厄文的笔记,翻开第一页就是厄文的签名。
厄文·弗莱舍尔。
见自己宝贵的笔记在女孩的手中,厄文当即愤怒了起来,女孩无疑触碰到了厄文的底线,但不等怒火释放,女孩说起了厄文从未想过的话。
“所以……你是个诗人吗?”
女孩认真地看着厄文,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厄文的怒意,她只是单纯地好奇,像是野外把脑袋探进人类帐篷中的小鹿。
“诗人?”
一时间厄文的怒气荡然无存,他长呼一口气,肯定着。
“没错,我是位诗人。”
“嗯……”
女孩一边点头一边翻开笔记,指着其中的一页,“所以这里写的是我,对吗?”
“嗯?嗯!”
厄文局促不安了起来,别说是愤怒了,现在他还有些羞愧,里面书写了他对女孩所幻想出的形象,至于女孩的实际情况。
对于女孩,厄文一无所知,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如此。
“如果你觉得这侵犯了你的隐私,我可以撕掉这一页。”
实际上这没什么隐私可言,更多的是厄文的幻想,他幻想每个人的形象,并去了解他们真实的一面,感受着幻想与真实之间的差距。
“没有,我觉得还蛮好的。”
女孩读着厄文幻想中的自己,声音轻盈,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灰暗的站台上,她是如此地明亮,像是黑白电影里唯一的色彩……我搞不懂这个女孩,她太古怪了,如同童话故事里走出的小鹿,你只能看到她在密林里穿梭的身影,却永远追不上她……”
女孩合起了笔记,将它还给厄文。
酒红色的眼瞳注视着厄文,她的声音清晰的仿佛世间只剩下这一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