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帘子后面,吃些小食也不会被人看到。
她看着下方精神萎靡的大臣们,笑道:“众卿家,要不这样吧。咱们先不收走陆真人的监军以及军权,就拟旨请他回来,与福康公主见个面,看看能不能成一对,你们觉得如何?”
什么家国大事,什么开疆拓土,对于曹太后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
她现在最看重的,无非就是陆真人家出产的蟠桃。
庞太师能吃,汝南郡王能吃,那自己成了她的岳母后,肯定也能吃。
所以她心中算计的,是福康公主的婚事,是未来的桃子。
曹太后的心思,朝堂上有很多人看得明白,
但无所谓,虽然出发点不同,但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想陆森回到京城来。
只是当中书门发出的文书到了陆森面前时,他将文书掷于地上,对着信使说道:“回去告诉中书门下所有大臣,告诉整个朝堂百官,告诉小官家和曹皇后,别在我面前玩这种小心计,他们的心思我明白,无非就是骗我回京城。”
这中书门派来的驿站信使涎着笑,不敢说话。
陆森继续说道:“不就是怕我行陈桥兵变之事嘛,那就把事情摊开来说。这次已经说好,让我全权掌控与西夏外交之事,我这才过来帮忙。我已够受够了你们一再出尔反尔,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这样的文书或者加急金牌过来,我不但不回京城,立刻转道投奔契丹而去。”
这中书门的传令信使吓得当场脸色发白,抱起文书连滚带爬跑了。
而吕惠卿也在一旁脸色发白,好一阵子后他才缓过气来,惊叫道:“陆真人,你这是要捅破天啊。”
“这就叫捅破天了?”陆森嘿嘿冷笑起来:“你们文官就是这样,欺软怕硬。若真是要反了,你们比谁都急。”
吕惠卿立刻不再说话,因为他感觉自己被陆森用言语往心窝子上插了一刀。
杨金花在旁边,帮陆森削着果皮,见怪不怪。
自家官人什么样的性格,她太清楚了。
不敢说是暴躁脾气,但是典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朝廷做事确实是有些体面,官人生气很正常。
数日后,惶恐的信使回到京城,将陆森的话复核了一遍。
先是整个朝堂被吓着,随后消息外露,整个天下都被陆森这番话给惊着了。
大街小巷,花柳酒肆,无人不谈,无人不论。
甚至连契丹的耶律洪基,都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