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炼’了好几年,圆滑通透之后,才被外任到杭州这里来的。
因此这表情管理做的是极好,即使被人听到了话脚,脸上也不露半分怯意。
苏轼有些佩服地看着这黄安,随后笑道:“刚才听到黄郎中似乎要向晏尚书报备使节团的事情?”
“这是自然。”黄安点点头:“番邦之事,也算是重大,理应由晏尚书处理。”
苏轼却笑道:“这是应有之礼。”
黄安有些奇怪地看着苏轼,自己都要告状了,对方反而要怂了?
朝中无人的关系?
可没有等黄安心生骄逸之心,苏轼继续说道:“不过京城离杭州甚远,即使走运河水路,也得好几天的时间。与其助于晏尚书,倒不如求助于本地贵人。”
黄安愣了下,问道:“何人?”
在他想来,如果从职位上来看,整个杭州最高职位应该是自己,但实权最高是苏轼。
除了他们两人,杭州还有谁的职位更高?
襄阳王府?
笑话,现在襄阳王被大理左寺审讯着呢,没有个一年半载估计也出不来。
嘿嘿,疑似谋逆,即使是王爷,也够呛了的。
所以黄安暂时想不出来,这杭州城还有谁,能真正意义礼部的人?
看着地方疑惑的神色,苏轼指了指窗外的天空,金色光芒的太阳船高高挂着。
“黄郎中,你别忘了,这杭州除了是襄阳王的地盘,更是陆真人的道场啊。”他走近两步,突出的小肚腩几乎要撞到对方身上:“怎么说陆真人也是你的上官,怎么连这都忘了。”
黄安突然双眼大睁,冷汗直流。
不是他忘了,而是他根本没有往这边想。
陆真人是谁?天底下最不把官位,最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主。
现在任朝廷怎么册封和拉拢他,都没有什么回应。
而且他还听说,这次陆真人能作和西夏人的主官,全是靠着庞太师、汝南郡王和包龙图三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加上亲戚私情,甚至听说让步了很多条件,这才让陆真人不情不愿地跑到前线去。
对于陆森,黄安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可正也是太敬而远之了,他只把陆森当作一种象征,杭州的象征,像是佛像一样,高高的挂在地上,不接地气,也不会来管世俗的事情。
真要管,也是涉及到江山社稷,家国安危之大事才会出手。
这种……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