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礼,这才缓缓走上画舫。
包拯脸色微动:“悬葫济世?陆真人的意思是,这天下有疾?”
“包学士何时亦成了这等俗不可耐之人,如此曲解人言了?”陆森轻笑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无须过度解读我所说的话。”
“陆真人可真没有名士的自觉啊。”
“随你怎么想。”陆森摇头,随后便抱拳说道:“话就暂且谈到这吧,此次一别,再见遥遥无期,望两位珍重。”
说罢,在手负在身后,身形挺立,轻轻晃晃地走上了画舫。
再之后,包拯和展昭两人,便静静看着画舫离岸,在艳阳之下,随着鳞鳞的河面波光,渐渐消失在远处。
即使画舫不见了,包拯依然在看着远方。
好一会,旁边的展昭说道:“府尹,该回去了。”
“唉,那便回去吧。”
包拯翻身上马,驱动着马匹缓缓往回走。
河边小道在树荫下弯延伸展,包拯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慢行,身体微微晃动。
他双眼看着前方,却没有固定的焦距,明显是在思考着事情。
此时仲夏,蝉鸣连绵,偶尔头顶的树冠上,还有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
思考了好一会后,包拯扭头看跟在自己旁边的心腹:“展捕头,陆真人眼中,无君臣之尊卑,无主仆之贵**,端是离经叛道,你觉得他是否有走火入魔之迹象?”
展昭想了会,说道:“或许在府尹眼里确实如此,但陆真人乃修行之人,所行所为,自然与我等常人不同。”
在展昭说话的时候,包拯一直在观察着前者的神色。
包拯在展昭的眼中,看到了憧憬和向往。
“你和陆真人是好友,似乎很认同他的理念?”
“下官只是一介武人,不懂过于高深的道理。”展昭骑着马,缓缓前向,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满是灿烂:“但凭心而论,下官亦只是脸上没有刺字的丘八罢了,能得陆真人真心认同与对待,有此挚友,此生无憾矣。”
包拯再一次愣住了。
随后他皱眉,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省视之中。
这倒不是他开始怀疑自我,而是在思考着自己毕生所学的理念,是否有缺漏的地方。
前者是推翻重来,而他想着的是高屋建瓴。
陆森的话,展昭心态上的补充,对他来说,是一次震撼,也是一次心境上的突破。
他一直在思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