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的语气,像是要把一颗心剖出来摊在她面前,让她看个仔细。
安辞眼里闪过一丝动容,对方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小时候我以为我拥有的东西挺多,但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发现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直到后来遇到你了。”
静了一会,沈墨放轻了声音,似喃喃自语:“崽崽,你,我赌不起,也失去不起。”
离开的时候,他想过了,如果他能活着回来见她,哪怕要他花一辈子的时间让她原谅他也无所谓,但如果他死了,至少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可能会慢慢把他忘了,哪怕某天得知他的死讯也就不会太伤心难过。
安辞咬了咬唇,莫名的酸涩涌上鼻尖,低垂的眼尾染上淡淡的红。ωωw.Bǐqυgétν.net
沈墨注意到了,他上前一步,双手环抱着她,像小时候那样摸着她的后脑勺,“崽崽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行吗?”
安辞没有回答,也没有推开他。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沈墨以为她还是不肯原谅他时,怀里的人突然吸了吸鼻子,闷着声音道,“我明天要吃草莓蛋糕。”
沈墨勾了勾唇,眸底漾开细细碎碎的笑意,“好,明天给你做。”wap.bΙQμGètν.net
安辞从他怀里抬起头,语气带着惊讶,“你做?”
沈墨扬眉,“不行吗?”
安辞心底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测,“那草莓奶昔也是……”
他点头,“我做的。”
安辞脱口而出:“你要转行当厨师了?”
沈墨低笑出声,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就学了这两样,别的不会。”
安辞漂亮的眼弯得更像月牙了,两人重归于好,她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你该不会拿我当小白鼠了吧,我喝了会不会中毒的?”
看见她的笑容,沈墨觉得他整个世界都变得明朗了,他笑着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说着,伸手拿过手表准备给她戴上,安辞却把手给缩了回来,“你自己留着戴吧,我有。”
说着,她跑进里边的卧室,沈墨跟了进去。
安辞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当着沈墨的面打开,“你看。”
沈墨低眸一看,一块腕表静静地躺在锦盒里。
是他小时候送给她的那块。
他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柔软,“不是说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