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修出浩然气。”
“可他从五年前在皇城书院旁听,从没当面听一次大儒的课。”
“因为,他没有那个机会。”
“你们这些听大儒教导仿佛吃饭喝水一般的天骄人物,怎知别人的艰辛?”
韩牧野的声音不小。
百里彤云愣在那,手足无措。
她知道韩牧野说的并没有错。
皇城书院每次上课时候,外面都有无数学子旁听。
她虽然不会嘲笑这些学子,却也从不曾将这些人当自己的同窗看待。
此时想来,自己确实是不该如此。
可是,这也不能成为这家伙呵斥自己的理由啊!
何况,这里还是自己的家呢!
“师兄,彤云还小,不识世间疾苦,以后她会明白的。”
木婉走过来,轻轻挽住韩牧野的手臂。
韩牧野点点头,淡淡道:“小丫头,你这张请柬保存好,价值先不说,若是没有师叔公他们带你上仙舟,这请柬还能让你有个观摩资格。”
说完,他顺着木婉拉扯,往桌子边走去。
眼泪汪汪的百里彤云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黄庭竖,嘴角**,差点哭出声来。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般重说过她。
而且,今日这事情,分明自己并没有错。
这文会请柬,怎么能拿来赚钱?
黄庭竖看她一眼,轻声道:“你姑丈说的是对的。”
这话让百里彤云傻眼。
一向最疼爱自己的爷爷,也帮着外人说话?
“丫头,那白鹿山书院才成立几年,不过三五位宗师教习,就能席卷天下,被誉为要与皇城书院分庭抗礼,你可知怎么回事?”
黄庭竖双目眯起,低声开口。
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那位韩牧大宗师以诗为剑,为天下儒生开一大道?
皇城书院中对书生带剑可不怎么喜欢。
见百里彤云表情,黄庭竖摇摇头:“傻丫头,世间儒道书生千千万,能得其门而入者有几人?”
“没有谁愿意做那盘根之草芥,但又有多少人能生来便不做草芥?”
“你们,当真是身在福中而不知啊……”
他背着手,缓步往木桌边走去。
才走几步,忽然脚步一顿。
桌边,笑意盈盈的百里杏林拿出一个玉白的酒壶,然后将清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