忝谈翘着二郎腿,一边轻微的晃动着脚尖,一边遐想着明天出外勤的美好时光。
不知不觉地有些自我陶醉了。
肖飞虽然无法动弹,但是忝谈的感觉他却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这时宿舍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长相比较奇特的人,歪歪趔趔地从外边挪步走了进来。
看样子,他刚刚洗漱完毕,发梢上还沾染着一些没有擦拭干净的水珠,左手腕上挽着一条毛巾,看上去倒是异常的干爽与干净。
“嘿,我说,你睡着了吗?”
这个人伸出脚来很俏皮的踢了一下忝谈的小腿儿,忝谈一个机灵将眼睛睁开来,他把身子往上挪了一挪,二郎腿也放了下来。
听这个声音就如同是从压着一万块石头的土坑里传出来的一样,又闷又阴冷。
忝谈连看也懒得看就知道进来的这个人非邝兆宇莫属了。
肖飞感觉自己此刻,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U形盘,而且还是只能存储,不能解出的那种。
忝谈和邝兆宇两人师出同门,都是从地戍局培训学院里面走出来的优秀学员。
作为新晋探员,两个人又一起被分配到了地戍局第二部门,第二小组。
论起长相来,这两个人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着天壤之别。
忝谈高大、英俊、帅气,一看就给人一种很阳光,很健康的感觉。
再反观邝兆宇尖嘴猴腮,身体长得像根麻杆一样,又矮又瘦,一脸的麻花,愣是硬生生的和五官强拧在了一起,整个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模样。
忝谈站起身来,弯下腰轻轻的弹了弹自己的裤脚,刚才被踢的时候上面沾染了一些细灰。
“哪里睡得着。别说我了,还是看看你自己吧,洗个澡还能洗出三里地去。快说说,你这一鞋底的灰尘到底是去哪里蹭的?”
“没有,没有,哪里,哪里?我看你这是多心了,多心了......”
“什么?是我多心了,你真的这么认为,是我多心了。”
忝谈“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硕大的身躯被背后的灯光一照,显得是越发的威猛与刚劲了,相比之下,瘦小的邝兆宇,在巨大阴影的覆盖下也变得愈发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