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竹声音中带着颤抖,握紧了双拳,下定了决心。
风吹拂着他的斗篷,晃乱了他的心,他只觉心凉彻骨,带着满腹悲伤随柳金叶前去。
温暖的卧房中,纱幔轻垂,半碗药汤搁在桌前,床榻之上,躺着一位安静的白衣女子,她人比月白,薄如秋风,看上去好是惹人疼惜。
柳金叶道:“回来之后,只醒来过两次,意识还是恍惚的,然后便又昏迷了过去……当日受伤之后便高烧不断,一连两天我都守在她的身边,本以为她将就此而去,好在有花药师帮忙救治,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寒竹不解,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问道:“她既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为何还不苏醒?”
柳金叶长叹一声道:“那一剑伤及心脏,花药师勉强替她缝补了心脏,所以需要静养的时间要长些。”
“什么?伤了心脏!”寒竹浑身一颤,眼眶一酸,心疼不已。
柳金叶道:“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后,你必须离开玄霜宫,从此你们莫要再见!”
寒竹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满心满眼只有眼前之人,并未听到柳金叶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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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叶心中开始有些后悔,虽然寒竹当初信誓旦旦答应了她,可是终究不抵相见之后的情浓似海,只怕他会变卦,不过他既然是爱白如烟的,自然会为她的将来考虑,想必是能够遵守诺言的。
柳金叶暂且相信寒竹的为人一次,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寒竹走到床前,伸手握住白如烟冰冷的手,那只手纤细而小巧,他曾经不知握在手中多少次过,但绝没有一次是这般冰冷脆弱。
他心疼地将那只手放到自己怀中,脉脉含情地看着昏睡不醒的白如烟,柔声道:“心脏被缝补过,一定很疼吧!我总觉得自己被你伤得心脏碎裂,但终究没有碎裂,可你却替我挨了一剑,心脏实实在在是碎过……阿烟,你对我究竟是无情,还有有情?倘若说有情,当日为何要在玄英殿前伤我一剑?倘若说你无情,可为何偏要替我挡着致命一剑?你让我彻底对你死心不好吗?为何……为何……要让我对你重燃希望,让我感觉你其实一直以来也是爱着我的?”
眼前这个女子,在替他挨了那一剑前,他毫不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