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醉了,和他这样平躺着片刻就好。
看着天上几颗暗闪的星斗,白如烟彷如回到了过去,他们曾有无数个浪漫的夜晚,一起平躺在星空之下诉说衷肠。
那时芦苇飞花,宛若点点飘雪,只不过今日凄凉花红得浓烈,仿佛是在与秋意告别,准备着走向一场盛大而悲壮的死亡。
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盛放得绝艳,毁灭得悲烈。
犹如他们那场戛然而止的爱情一般,秘而不宣,却在彼此心头轰轰烈烈,燃烧成海。
睡梦中的寒竹感到身旁似乎有人,他只觉浑身软绵绵的,想要动弹,却又懒得动弹,只觉那人的气息在缓缓靠近,熟悉的幽香顿时迎面扑来。
一缕温柔的发丝拂过他的面颊,他的心头一紧,一双温软的唇瓣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两张唇瓣突然的碰触,似乎将彼此都带入了陈年的醉梦,一醉梦惆怅,愁肠更惆怅……
翌日清晨,寒竹是在雀鸟的鸣叫中清醒过来的,他斜撑起身子,单手扶额,只觉宿醉未醒,头脑昏沉沉的。
他微微蹙眉,看了看搁在地上的冷清秋,莫非是自己买了假酒?平**哪能醉得如此深沉啊?
昨夜梦中,他……好像梦到不该梦见的那个人!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唇瓣,只觉那种真实的温润触感令他销魂,莫非是内心太过渴望,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他抚了抚额,摇了摇头,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御风而行,飞回了天魔宗。
穿过花厅,只见花月染正坐在亭子内饮茶,看着寒竹缓步从晨曦之中走来,抬着一盏碧绿的茶水,勾唇笑问:“这些天,一到了晚上你就出去了,天亮才会来,是去私会哪个小情人了吗?或者是……小情郎!呵呵呵!”
寒竹摇了摇头道:“我非得有个情郎,你才踏实吗?”
花月染端着茶盏起身,柳腰斜依在他身旁,温柔一笑道:“我只是心有不甘,这么好的美男子,怎么就不曾对我动过一丝情呢!”
说完玉指轻轻抬起寒竹的下巴,眯眼调笑地看着他。
寒竹打开了她的手,道:“莫要再开玩笑了,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花月染嗤笑着坐回石墩上,翘起二郎腿看着他道:“好多了,上次我被掳,多谢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