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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一剑他该有多痛,她至今都不敢去想,不敢想。
倘若没有足够的失望,这么多年他也不会如此彻底的死心,从未有一次再回头寻过她。
很好,这便是当初她也好的结果。
只可惜这个结果,她熬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有些后悔了,因为她太高估了自己抵御情爱的能力,太低估了这个魔族男子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似如烙印,已经深深陷入了她的心里。
“花月染……月染……快逃!快逃!”昏迷中的寒竹,依旧陷入被围剿之时的场景之中,口中不断呢喃着让花月染快逃,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如烟的心被利箭刺中一般,只觉**着寒竹伤疤的手指微微一颤,仿佛是有什么钻进了她的手指,直接朝她的心脏狠狠来了这么一下,痛得她差点窒息。
时过境迁,他已经另有所爱,而她依旧画地为牢,还在原地,还再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这是当初她的选择,她不能怪任何人,只是她无力接受自己所爱一生的男人,终究将她忘记得彻彻底底,另有所爱了。
白如烟只觉头痛欲裂,伸手扶额,胸口起伏,气息难喘,仿佛要窒息一般。
已经有许多年寒竹没有再梦见那个梦开始的地方了,如今他却梦到了,那条白色的溪涧,隐藏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中,耳旁有少女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年轻的少年背着一把剑,从光阴之中走来,看到了溪涧中飘落而下的一条白色丝帕……
寒竹微微蹙眉,额头汗珠滚滚,他心中暗道,为什么要梦见这个地方,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因为接下来会看到那个他讨厌看到,不愿看到的人。
可当少女嫣然的笑意挂在脸上,再次温柔地看向他时,四目相对的一瞬,他整个绷紧的心房全都在这一刻瓦解松懈。
如烟如雾,情深情浅。
是了,那是他曾心爱过的女人……他的阿烟。
等寒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身旁的石头上,白如烟扶额睡着,她的身旁斜依着那柄白色的剑。
蝶骨剑,当年她正是用这柄剑刺伤他的。
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挂在蝶骨剑上的那只金色铃铛上,圆月劫,他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圆月劫。
寒竹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