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以她愿意。
她本想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他,三媒六聘,洞房花烛,情怯怯地,将完璧之躯,交给她一生深爱着的那个男人。
带着自己对爱情的专一,对情感的坚贞,以妻子的身份,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他,望他从此能够珍惜,疼爱自己一辈子。
如今却只能在这最不堪的青楼,以最卑**的姿态,将最落魄羞耻自己交给他。他们之间只是一场皮肉交易,冷姑不知他是如何看自己的,也当她像其她的青楼女子一般看待吗?
或许在他眼中,她也和她们并无二致。
冷姑心想,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绝不会想要在最落魄不堪的境地,在这种最肮脏下**的地方,将自己的真心和身子交给所爱之人。
然而,也就是在这世间最肮脏下**之地,这世间最凉薄无情的地方,在这红烛暖帐之中,却成为了她托付美梦的最
后缱绻。
他伸手轻抚她颤抖的背脊,温柔得犹如一个新婚之夜的丈夫,轻柔地怜爱着自己的娇妻。
眼泪化成了迷雾,悲伤和欢愉变成了静谧的河流,藏进了深夜里。她的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悲。
那一夜,昏昏沉沉,烛红夜长。
她终于能够紧紧怀抱着那个心中爱慕的人,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与之缠绵悱恻,相拥取暖。可是即便曾经如此亲密的两个人,他们的心始终是隔了天涯,永无在一起的可能。
“初见一别后,庄羽偶尔也会再来找我,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喝醉了来的,看着他睡在我的身旁,安静得像是一只温顺的小兔子,可眼角却总是默默流泪,我从未见过哪个寻欢客会像他这般。”
“直到我在睡梦中听到他在叫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风流潇洒的庄二郎为何会如此悲伤。世人看到的他都是玩世不恭,开怀大笑的样子,却从来不知,他悲伤的一面。”
“他把那些悲伤藏得很深,从不对外人道,可是终究在睡梦中难以自持的流淌出来。我伸手轻轻**着他疲惫的脸,却无法抚平他心头的伤。我心疼的想,我所心爱的男人,他的心里却在为令一个女人而流泪,而悲伤。”
“当我第一眼见到白兰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为何会说我的眼睛很美,并不真的是因为我的眼睛生得美,而是因为这双眼睛像白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