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山双眼微红地看着她,然后道:“风雪这么大,你不冷么?”
柳烟烟道:“我们既然是朋友了,自然也有难同当,你既然想站在雪地里哭,那我就陪着你好了!”
寒月山抹了抹眼泪道:“我不想哭,我想喝酒,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柳烟烟道:“那好,我就舍命陪君子!”
两人去酒窖取来酒坛,又是各自抱着酒坛子痛饮。
那件狐裘很大,寒月山索性将柳烟烟拉入怀中,道:“既然是有难同当,自然也要有福同享,我们酒一起喝,狐裘一起披!”
柳烟烟与一名男子如此贴近,顿觉面红耳赤,但很快便又被寒月山的豪情给感染,索性也不想那些,与他一起碰了碰酒坛子,痛饮起来。
酒过三巡,半醉半醒,寒月山才将内心心事说出一二,他看着远处缥缈的月色,眼神朦胧地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哭?”
柳烟烟不解,问道:“为何?”
寒月山苦笑一声,道:“就在不久之前,我终于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柳烟烟心中大喜,道:“这不是很好?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的吗?他究竟是谁啊!”
寒月山道:“他……他是一个大魔头。”
“大魔头?那他是坏人了?”
“不,他不是坏人,他为人很好,对兄弟好,对自己的妻儿也很好!”
柳烟烟表示不解,道:“既然他对兄弟好,对妻儿好,那你为何还说他是大魔头?”
寒月山内心十分纠结,道:“可江湖中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他是大魔头。”
柳烟烟若有所思,道:“我鬼父也对我极好,可外面的人也对他闻风丧胆,犹如见到厉鬼。即便如此,那有什么?他有他的坚守和保护,他对他所要保护的人好,要想保护他们他就只能成为外人害怕的鬼王,那你说我鬼父是好是坏?”
寒月山感到莫名的痛苦,看着手中的酒坛道:“这就是我痛苦纠结的地方,我不知道他究竟该称之为好人还是坏人……所以我的内心非常纠结!”
柳烟烟又道:“那你不要想别人如何看他,你就想你自己是如何看你父亲的。你扪心自问,你的父亲是好人吗?”
寒月山忍不住流出一行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