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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三月,烟柳画桥,放眼望去一片潋滟风光。
婀娜娉婷的身影走过杨柳湖畔,油纸伞下的旗袍美人摇曳生姿。
银白暗纹的国风皮鞋踩过青石板路,温瓷仰起雨伞,风从耳畔擦过,勾起发丝共舞。
当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靠近时,她缓缓合上伞:“盛惊澜,比女士来得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被污蔑的男人举手申明:“温小姐,我已经在这儿赏了半小时湖景。”
“喔。”她并没有被反驳的窘迫,自然而然的语气,“那是我误会你了。”
今日天气甚好,盛惊澜邀她乘船游湖。
乌篷船是南城特色交通工具,行于水上,赏景品茶,逍遥又自在。
盛惊澜递给她一杯茶,温瓷尝了口:“这茶味有种熟悉的感觉。”
盛惊澜懒散地倚靠在船舱边:“猜猜?”
“忆铭轩的茶?”忆铭轩就是砂楚开的那间茶楼,也是两人第一次真正认识的地方。
盛惊澜冲她打了记响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砂楚的茶很特别,我一直都很喜欢去她家吃茶。”
“我知道。”所以才会特意准备。
温瓷捧着茶杯,眨了眨眼。
船舱的桌上摆着干果拼盘,温瓷一直在吃,两人鲜少说话,却有种微妙的自在感。
去茶楼时,她会跟砂楚讨论茶饮;去舞蹈室,她会跟李照雪一起练舞;去玲珑,她要管理工作上的大小事务。
她几乎没遇到过像盛惊澜这种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仅仅是跟他待在一起,就能感受到一股恣意随性的自由气息。
直到盛惊澜告诉她:“我要回景城了。”
温瓷动作一顿,准备拿东西的手慢慢收回,嘴角不自在地抿动了几下:“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盛惊澜夹起一块颗最受温瓷喜的樱桃李果,状似漫不经心地笑了声:“要来送我吗?”
温瓷沉默很久,捻起一颗酸梅果,轻声答:“不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祝你一路顺风。”
盛惊澜返回景城那天,温瓷没有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