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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连闺中密友还算不上。
防晒膏连安远侯都有,他居然没有,过分了。
赵眠莫名其妙:“你又晒不黑。”
魏枕风体质比较特殊,在烈日下暴晒一日最多脸上红两圈,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又白回去了。难怪,小王爷常年在外奔波,归来还能是个白净清爽的少年。
魏枕风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赵眠解释:“因为我最早就观察了你。”
魏枕风沉默片刻,恢复了常态:“哦,没事了,继续赶路吧。”
随着日落西山,酷暑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陡然直下的严寒。众人纷纷披上了披风,可依旧挡不住呼啸而来的北风。寒风卷起黄沙,在脸上刮得生疼,即便是吃惯了苦的小王爷也不想受这个折腾,把主意打到了太子殿下的豪华马车上。
马车被帘子遮得严严实实,风啸声几乎被隔绝在外。赵眠躺在温暖的锦被里,借着烛火看着周怀让找来的有关矣族的古籍。忽然,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敢不问他就上他的车的只有小王爷一人。
赵眠眼眸未抬,问:“怎么了。”
“外面风大,我来里面避一避。”魏枕风一边说,一边拍去身上的灰尘。
赵眠讽刺道:“你们王府是穷得连辆马车都买不起么——别拍了,不许弄脏孤的马车。”
太子殿下眼神睥睨,锋芒逼人,说出的话那么难听,一张脸却好看得过分。
当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魏枕风在赵眠身旁坐下:“你现在嫌弃我是不是晚了点。在看什么?”
赵眠翻过一页书,淡淡道:“说了你也没兴趣。”
魏枕风的确没兴趣。他现在离赵眠太近了,近到能闻到对方身上浅淡的茶香。
在荒郊野外过夜,赵眠不便换上寝衣,只是把玉冠摘了。此时的太子殿下一头长发垂在胸前,有一缕还在他的锁骨上顽皮地打了个弯。
魏枕风看得眼热,情不自禁地俯身凑了过去。
赵眠感觉到少年的靠近,终于从书上抬起了头,最先看到的是那对再熟悉不过的双泪痣。
赵眠一阵恍惚。
魏枕风……想干嘛?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