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扪心自问,我这个宗主当得憋屈不憋屈。”
阮邛根本不搭理刘羡阳,只是转头望向赊月,问道:“余姑娘,什么时候跟刘羡阳结为道侣?”
赊月一向是个不在饭桌上亏待自己的,这会儿满嘴饭菜,腮帮鼓鼓,猛然抬头,一脸茫然。
阮邛喝完一碗酒,轻轻放下,说道:“刘羡阳平时说话是不着调,人还是老实的,还是个会过日子的男人,出过远门见过世面,也能收心,成亲了,他就更不会在男女事情上乱来。这些话,不是我当他师父才说的,余姑娘,你要是觉得刘羡阳值得托付,你们俩的婚事,就别拖着了。”
赊月霎时间满脸通红。
刘羡阳也好不到哪里去,耳朵脖子都涨红了。
董谷和徐小桥也是满脸笑意。
阮邛稍稍加重语气,却只是重复最后那句话的同样意思,“别拖着。”
他这个给刘羡阳当师父的,很赞成这门婚事,肯定不会拦着。
随后阮邛也没有继续倒酒,只是吃完那碗饭,就起身离去。
大概这次离开铸剑屋子,这个被刘羡阳称呼为铁匠的男人,就是想要说这么件事。
徐小桥陪着赊月一起收拾过碗筷,董谷却说再跟刘羡阳多喝点。
云生满谷,月照长空,山中清涧水长流,反而游鱼停如定。
刘羡阳喝了个醉醺醺,董师兄却是结结实实喝高了,从一开始还在那边摆大师兄的架子,劝刘羡阳这个当师弟的,好好跟余姑娘相处,千万莫要辜负了她,不然别说师父,他第一个饶不了刘羡阳,当了宗主又如何,就不认大师兄了吗……喝到后来,董谷就开始说胡话了,说自己对不住师父,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当师父的开山大弟子,连累师父和宗门被人在背后说闲话……到最后,董谷已经满脸眼泪比喝进肚子里的酒水更多了,刘羡阳只得坐在大师兄身边,耐心听着董谷说这些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再拦着一个劲找酒喝的师兄……
徐小桥和赊月就没去屋子,一直待在院子那边闲坐,听着酒桌那两位的醉话酒话胡话,她们对视无言。
最后是刘羡阳把董谷背回横槊峰,这才晃晃悠悠御风返回自己的犹夷峰,刘羡阳独自蹲在崖畔,用喝酒来解酒。
赊月来到他身边,坐在一旁。至于那桩婚事,赊月其实没那么难为情,一开